回到事务所,才晚上三点钟,豆沫那边没有打呼噜,就说明他没睡着。
“豆沫,你是不是想事情。”我忍不住问。
豆沫沉着声音,重重的“恩”了一声。
“我和你想的一样。”我说道。
豆沫从床上翻身坐起:“你知道我想的是啥?”
“公园赌博。”
“阿坤,你说那张桌子有这么玄乎吗?”豆沫问。
我叹了口气,“应该没有吧,只是他们编的,就跟咱们事务所一样,谁都说咱这闹鬼,你见过吗?”
“没有,不过那个大胖子说的好像是真的吧,那语气是肯定的语气啊!要不咱明天去看看?”豆沫说起这来了精神。
我拿出手机,“明天小年,你让老大和白牙两个人过一个浪漫的小年?我反正不去,我可不想新的一面看见的事赌桌,赢了还好说,输了都觉得晦气。”
“正因为是这样,明天的人绝对不少,都想着明年开门红。”
“要去你去,我反正不去。”我把头窝进被窝里,没有空调,白牙为了省钱,连暖气都舍不得烧。
小时候很期待过年,穿着漂亮衣服,手里放着擦炮,吃得东西是这一年来最好的,尤其是老大的红包,额虽然是几毛钱,但是有大白兔奶糖,装的口袋满满的。还有一次,我玩擦炮,扔歪了,把炮扔进了豆沫手里的擦炮盒子里,豆沫手用纱布包扎了一个多月,衣服破了一个大洞,最后还是老大哄他说店铺开门再买一身,只是忽悠他,两天之后再玩擦炮,豆沫把人家车窗户炸的黢黑。
小年,广场上不少人放爆竹,豆沫也屁颠屁颠抱着白牙准备的炮竹,在广场上炫耀,要说白牙虽然扣,但是过年的事他可不含糊,70年前,过个年,穿上一身新衣服,足够高兴一年的,今天白牙穿了一身新衣服,还是名牌,我都怀疑他过年穿什么,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他买了两身衣服,仿造名牌,这世道,把假货做的跟真的一样,把真的做的跟假的一样。
热热闹闹的一个小年,临近晚饭,豆沫把我叫到一旁,说要去看赌博,被我一口回绝,老老实实的在事务所过小年,这家伙刚吃完晚饭,拉着我聊天,哭丧着脸。“坤哥,我有点事。”动作扭捏。
“有屁快放。”
“那个我女朋友。”豆沫双手抚摸着腹部。
我连连摆手,“不是我的。”我还能不知道豆沫的小心眼?借钱打胎呗。
“瞧你说的,不是这个,是没钱做了。”豆沫声音宇通蚊子叮。
“啥?没听清楚。”
“做了。”声音高喊,老大和白
牙同时看我们。
豆沫指着我,“阿坤,你行。”说完要走。
我拦住他的去路,“不借钱了?”
“借,借。”豆沫眼前一亮。
“要多少?”
豆沫掰着手指头算,“差不多两千吧。”
“两千?你他娘的还不如去找鸡,两千块钱玩一个女人,还是在夜店里混的。”我的怒骂声被老大和白牙看的清清楚楚。
“啥夜店,学生,刚成年不久。”
“你破了人家处?”我鄙夷的看着豆沫。
豆沫切了一下,“那我就对这孩子负责了,处这种东西,漂亮女孩有过吗?”
我被豆沫的回答无语,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两千块钱,指着吧台,“给我写借条,什么时间还都写上,反正有老大作证。”
“阿坤,你不至于吧,我就借两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