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第一檀汐将趴窗根的白焕叫进屋。
"打扰了,许夫人。"白焕也不扭捏,既然被发现了,就大大方方的进来,对许母,白焕还有些疑团未解。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伯母。"第一檀汐扶着床栏站起来,白焕很有心的递上手,扶着她来到桌前。第一檀汐桌上的茶早就预备好,似是在等白焕。茶味微苦,檀汐身体不好,茶中填了几味药材,过喉入胃之感跟许南树的茶有八分相似,应是同一个手法。茶虽苦,也没有抑制他翘起的嘴角。
"伯母可曾在哪见过我。"许母待自己实在有些特殊,他甚至想过自己是否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许是在梦里?"第一檀汐笑得慈爱且温柔,再加上她失去血色的面容,真是让人难下毒手。
"伯母为何如此放心我?"第一檀汐本应还有个贴身丫鬟的,白焕趴窗根就是想找时机把那丫鬟支开,许母却先做了这一步。
"你对阿树不同常人,怎会害我呢。"第一檀汐依旧笑的一脸慈爱,白焕听着有点不对头,这该不会是看儿媳妇的眼神吧?
"伯母,我对许将军……我……"白焕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我对许将军没有那种意思的话。
"不管你日后对阿树如何,我都看不到了。伯母命不久矣,能否圆我一个心愿?"第一檀汐心里压了一个大秘密,终究会瞒不过许常吉,她要给自己的儿子谋条活路。
"伯母您说。"
"我死以后,阿树他爹可能会杀了他,你带他离开这里,离开祁云。"
"伯母,我是玄墨的人。"且不说他爹怎么会杀他,白焕倒是想带他走,他未必肯走啊,那可是叛国啊。
"阿树会走的,会的,一定会的。"第一檀汐握着白焕的手,渴求的目光灼烧着白焕的心,她知道白焕会答应的,她也知道阿树会走的,她看到了,两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样子,他们都会好好的。
"伯母,我答应你。"白焕脑子一热,真的答应了。忽而听到脚步声渐近,是丫鬟回来了,白焕将许母扶回床榻躺下,翻窗离开。
一路上白焕偷笑自己怎么跟小媳妇见婆婆似的,言听计从,你儿子交给我就放心吧。诶,不太对啊,不是要来找机会拿许母的弱点要挟许南树的嘛?怎么还得救他了?嗯,好像也不错,把许南树策反就从根本上解决了打不过许南树的问题。
不过白焕还是不信许南树他爹会杀他,虎毒还不食子呢。皇上下令?可那老皇帝又不傻,没了许南树谁给他保家卫国,许常吉那把老骨头还能撑几年?
"爷,爷,您干什么去了这么高兴。"秦漠盯梢心情是十分不美丽,看到他家爷心情这么美丽,他心里更不美丽了。
"嫖去了。哈哈哈。"不能说,不能说,告诉秦漠自己不对许母动手,回去怕是又要跟父皇告一状。
"祁云也有小倌楼啊!"怪不得看着春光满面的,还一身胭脂味儿。本以为出来能收收心呢,茶楼待久了竟然信了自家爷能清心寡欲了。白焕笑笑不说话。
"诶,爷,听说祁云的皇帝跟摄政王从小就暗生情愫,为了传承皇位才双双娶妻的,是不是真的啊?"秦漠却突然来了兴致,问起了皇家秘事。
"你能不能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白焕佯装生气。
"你们皇家怎么都好这口。"白焕没回答,秦漠就当他默认了。
"因为我们皇家知道女人多了是非多!你看我父皇那后宫,啧啧啧,叽叽喳喳烦死个人。"对于断袖这件事,白焕承认的坦坦荡荡,在白飞第一次想给他定亲的时候他就昭告全国,我白焕喜欢男人。白飞还是觉得不太光彩,就境内封锁了消息,成了皇家秘事。
许南树那边约了第一冲来草木楼,想让他去调查一下白焕有什么怪癖。第一冲眼神略微奇怪,思索了一下。
"师兄,你说的怪癖该不会是他好男风吧?"许南树一口水喷出,怔怔的看着第一冲。
"男风?白焕喜欢男人?此事可准?"许南树难得失仪,擦了擦嘴,端正坐好。
"准不准不知道,可能是为了躲白帝给他许亲找的借口。当年我正好在玄墨,是他亲口说自己喜欢男人的,让各家的姑娘小姐死了这份心,但是白帝很快封锁了消息,师兄怎么不去问咱们在玄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