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想试试(1 / 2)

宫中宴饮,无非是皇上说几句客套话开席,舞姬乐姬登场,大家即可各玩各的。

因着宴请玄墨使臣,朝中有点地位的臣子都来彰显祁云的风范。沈竹言正中君位上坐,右下方是摄政王沈竹谨,左下方是太子沈秋抉。沈秋抉下方便是祁云的一众朝臣。许常吉为首,沈秋卓紧挨,剩下的按照上朝位置排开。

玄墨人皆坐右方,白焕为首,副将第一谷紧随其后。玄墨人不及祁云多,零零散散随性而坐,秦漠本应在白焕身旁侍奉,因着人少也得了张桌子。

许南树喝着酒吃着菜不说一语,白焕实在忍不住,凑到许南树桌前悄声说:"阿树,你脸色不太好,受伤了吗?"

"将军,是第一谷。"许南树笑眼弯弯,对着白焕举杯邀酒,"祁云的皇宫可不要乱说话。"

白焕立刻收声,回身拿起酒与许南树碰杯而饮。

沈秋卓看着白焕跟别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就生气,而且他觉得那个副将有些熟悉的感觉,不似战场相见时那般。

"卓儿,皇上因着议和十分高兴,你不可再跟那个白焕起冲突。"许常吉看沈秋卓一直盯着那边,出声提醒他。

沈秋卓又盯着白焕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会,转了转手中酒杯,才收回了眼,"我知道了舅舅,我不会跟他起冲突了。"说罢,起身拎着酒壶走向白焕。

"前日里小王多有冒犯,特来赔罪。请三皇子殿下满饮此杯,此后和平共处,可好?"沈秋卓将酒倒入杯中,递向白焕。

白焕看了看酒,又看了一眼许南树,两人都深觉沈秋卓不可能来讲和,但是大庭广众也不好驳了祁云的脸面。白焕接过酒杯,沈秋卓又拿起一只酒杯满上酒,敬白焕。

看着沈秋卓一饮而尽,白焕才喝了杯中酒,"那就,和平共处。"

敬完酒,沈秋卓满意的回了座位。

许南树拉过白焕的胳膊,给他诊了一脉。白焕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心跳不自觉加快。"将军酒喝多了?脉怎的跳这般快?"许南树眼睫微颤,调笑着白焕,白焕的耳尖瞬间透红。

许南树将白焕的手放回去,端正坐好,"酒没毒,但是将军还是少喝些。"

"他自己也喝了,不会下毒的吧。"白焕把手放于桌下,藏进袖子里,另一只手抚过许南树刚刚搭脉的地方。

许南树偷笑白焕那不太好使的脑袋瓜,依旧弯着笑眼对他说:"他可以自己准备解药,将近出门在外多留心些。"

白焕从未觉得第一谷这张脸如此让人心动过,许是脑子里自动替换成了许南树本来的模样,也许是两个人真的有哪里相似,他清楚让他心动之人是许南树,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你已经放他走了,可却挪不开眼睛。

"将军。"许南树见他出神,又唤了一声。

白焕这才收回了目光,"兴许真是喝多了,祁云的酒宴多久散场?"

"也快了,大家都喝得七七八八了,过会让秦漠扶你回去。"许南树塞了一粒醒酒丸在白焕手里。

白焕握紧手中药丸,小心地问:"那你呢?"难道他只是来参加个宫宴,替自己解围?可是他并没有去沈秋卓那处啊。

"我还有事,晚些回去。"白焕只听得许南树说回去,便放下心来,吃了药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上秉退舞姬,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今日这酒宴便是结束了。大家各回各家,许南树本来跟在白焕身后,还未出宫门就已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