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听完,看着文渊,忽而发出一股无名之火,大声道:“好,好,好,你既然认我而为主,你为我儿之仆,常言道,君辱臣死,主辱仆死,你一身本领,那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为何不早些出手,反倒等我儿死了,他们威逼苏柔,你才不得已出手?”
陈飞这话虽然听上去有些强词夺理,可是对这帮强盗而言,文渊做的确实有些不讲义气。
文渊也心中有愧,陈飞这般说,他并不打算辩解,只得道:“将军说的没错,少都之死,当时来看,确实与文渊有关。”
“若你不自称我儿奴仆,我儿命薄,死也就死了!”陈飞看着文渊,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恨极:“你一身本领,若是出手,如何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梁植忽而恍然大悟,明白张角刚刚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心中微微一笑,看向魏都道:“魏都,这文渊乃是你的结义兄弟,此事,你怎么看?”
梁植此刻插嘴,显然是别有他意,魏都如何能不明白。
文渊的罪责,可大可小,甚至说可有可无,全靠着陈飞一张嘴来说。
若是陈飞死咬着主辱仆死这句话,文渊就算有一百张嘴都无法说清楚。
毕竟按文渊所说,吕柯在登州捉拿陈帆前,陈帆的奴仆李好六明知不敌,还要拦住吕柯,虽然最后被杀,却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
文渊和他一比,总是让人感觉有些不仁不义。
可陈飞若是说一句,你只是机缘巧合,并非真正奴仆,又杀了姓冯的,算是为陈帆报了仇,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那么文渊就什么事也没有。
这话陈飞如何说,自然是梁植说了算。
而魏都的态度却决定了梁植的态度。
一时之间,魏都有些犹豫了,但也只是顷刻之间,魏都就做了决定,站起身来,看着梁植道:“七皇子,我魏家”
就在此时,忽而山门外传来一声驴叫,随后一个书生的声音响起:“殿下,好打的胃口,吃完山寨吃太平教,吃完太平教又要吃魏家,是你胃口太好?还是雍州无人了?”
梁植见这声音打断了魏都说话,面露不快,向着山门望去。
只见一个年轻书生模样打扮的人,驾着一头驴车缓缓的向着自己驶来。
此人是谁?所有人大多都不认识眼前这驾着驴车的书生。
那书生也不去管驴子,任由它随心所欲,想去哪里去哪里。
自己坐在驴车前,手拿一本书,摇头晃脑的读道:“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黑胡子和隐在人群中的铁牛、草上飞等人待看到来人面目的时候,不由得喜笑颜开。
尤其是黑胡子,看着高高在上端坐于顶的七皇子,露出一脸凶残的微笑。
“先生到了,看你如何再风光!”
老驴终于停下了下来,打了个响鼻。
书生抬起头来,看着众人,露出一张笑的无比灿烂的脸:“人都到齐了么?”
来者何人?
正是龙丘山八奇之一,镇南府首席谋主,毒狼刘文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