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二人的□□便被老鸨发觉了,老鸨做了一辈子皮肉生意,好容易找到了个愿意娶她的男人,不管这男人多窝囊多没用多丑陋,也不管外面有大把的男人捧着银钱来找,老鸨作为一个女人,总希望能落个依靠安生度日的,所以对这龟公自是有些真心的。平常他与姑娘们暗自捅咕些许,老鸨能理解男人都是贪欢便也睁眼闭眼的过去了,哪知这次竟然动起真格的,竟然想要偷了那海棠女出去养活。
男人有了外遇,这女人从不先管教自己的男人,总是先对着女人喊打喊杀的。这龟公是个懦弱的,不然又怎么会娶个窑姐儿依附着生存,东窗事发后又尽是把责任推与海棠,称是被其勾引的才会与其打联到一起的。
老鸨自是相信自家男人的话语,冷哼着,既然你喜欢勾搭男人,这回就叫你爽番过去。海棠本就姿色不错,又有别于边关女子,肤色白皙细腻,老鸨只收了下等姑娘的一分价钱,海棠屋门口门槛都被踏破了几条。听闻到有家娼寮里的中原美女相当于白送,连那偶能讨到几文钱的乞丐,也饿了顿肚皮勒紧了腰带,去尝了回肉香。
一时间海棠女的大名,在边关下九流的爷们口里流传许久,直到海棠最后枯槁而死,还有那不少再也去不起娼寮的赖疾懒汉,为其掉了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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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另一边,抓住海棠与奸夫之日,府中一时气氛紧张,顺娴嗅出了不对,可又未见李氏派人探看或通报,就想到定是海棠事发了。
赶忙叫人关了院门,将丫头门都叫了进屋子,多少安排了些活计与她们。这些日子顺娴一直将她们拘在院子,没想到倒是方便归拢。
一屋子的小丫头们叽叽喳喳闹的正欢,忽然一声男人惨叫传了进来,吓的胆小的妈呀都叫出声来。春儿向来胆大好奇,放了针线想要出去探看些热闹,却被顺娴厉声喝住。
“你是来做丫头的,还是来做包打听的,想来是我平常太宠惯于你了,竟然一点规矩都无。要是好那份热闹,回头就叫你老子娘进来领走,想来那市井小民之处闲话更多。”顺娴横眉厉眼,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番。
春儿从没见过主子这般厉害,一时间愣了手脚,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还是夏儿推搡了几下,才退到墙角暗自抹泪。见小丫头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顺娴也是满心无奈,可面上却还是一副厉色理也不理。这丫头的性子也该板板了,再没个眼色怕是在自己身边也待不多长,李氏断不会让个会给女儿找麻烦的丫头跟着陪嫁的。再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给下面新进的丫头们立个威,叫她们看着,主子虽是好说话,可威严还是在那的。
事后顺娴也没有安慰春儿,这事得让她自己想明白清楚,再是旁边还有个懂事的夏儿,相信她会对其劝导的。之后春儿也确实长了不少眼色,虽那大咧咧的性子没法改变,可遇事也知道想一想了,不会头脑一热便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对着春儿的转变最满意的要属李氏了,处置了海棠,又离着那个见不得她好的老太太八万里远。李氏现在可谓是心宽体胖,丰韵了不少,气色也红润。忙完了府中琐事,难得的关心起之前许给老太太的金丝银线衣来。
李氏捏起衣服的另一边角,尽量不扯动衣物打扰到女儿绣活,道:“你屋子里的春儿,近日倒是长了几分眼色,不然他老子管着暖窖,又不能放她出去,也不能由着她在你身边胡来,还真是难办,现在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说罢又捻起食指摩擦了下衣物袖口的绣活,道:“这般精致华丽,却要便宜那个老东西,真是让人憋闷。”
虽说做活的是顺娴,可她却浑然不在意,虽然有些费神劳力,可权当练手打发时间了,还安慰李氏道:“额娘你便想着老太太穿一件便少一件,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能给你堵心几年,心里就会好受不少了。”
李氏点头,会心的笑了一笑,觉得还是女儿贴心,知道怎么能让她舒心。
“这活计过得去便成,不必精雕细琢的,给了她穿还与我为难,还不如扔了水泡里听响。”李氏道。
顺娴看了眼李氏,觉得她今日小女儿姿态十足,想来是德业近日的伏低讨好让她颇为受用,连这眉梢都带着春风,想来女人这块田地就是需要男人来灌溉。
“这活计便是随便做做的,不然哪得这么快便要完工的,也总不能太过糊弄,没得大伯母又得借题发挥了。”顺娴说道。
李氏神色一敛,道:“这边关虽是苦寒,不若京城繁华似锦,可难得没那小人与咱们添堵,一家倒是过的舒心。真是不想回去那京中,就算要回,也是希望多待几年,最好老太太百年之后再回那是最好不过得了。”说道最后李氏收声细语
顺娴有着成人的思维,自是明白李氏的无奈,劝道:“虽说玛麽有些糊涂软耳根,可额娘还是多看阿玛的面上,反正咱们家也不在老宅过活。”
李氏道:“不看你阿玛额娘早就甩耙子不干了,这为了你阿玛的前程,额娘才全忍着不能落个不孝的名声。”当今圣上看重仁孝,连对养育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无孝心,更何谈对国的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