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
傲娇男人一脸的震惊。
芽芽呆愣愣的看着他,觉得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然后惊怒交加的质问她。
男人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卫望楚本想再吓唬戏耍一下少女,只是心里烟花太盛,面上自然也压抑不住喜悦的笑意了。
小猫终于伸出了她的猫爪。
这是不是意味着小猫对他的戒心已经没那么强了?
少女不知该做何反应,只是看他笑了,也觉得好笑,抿着嘴忍了一会儿,?实在也忍不住,便跟着一起笑了。
“别笑了,坐好,针灸了。”
男人的笑转瞬就收起来了,一脸严肃的轻喝。
芽芽讪讪的理了理衣裳,乖乖的坐好。
银针一根一根没入体内,卫望楚看着她黑溜溜却莹润的脸,轻声道:“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竟然动手打人了。”
芽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有些理亏。
素日里,安柏犯错,她会毫不犹豫的拍他的头,打他的肩,可安柏才九岁是个稚童,作为姐姐可教可打。
卫望楚已经二十五六,都快到而立之年了,不能说是她的父辈,可做她叔叔绰绰有余了,这样被打了脑门儿,她不但理亏,还有点得意忘形的忐忑。
将草药包一个一个点燃,置到银针的尾端,男人的嘴角又忍不住翘了起来,“终于是养熟了点。”
这一只戒心奇重的小猫,能走出这一步,很是不易。
芽芽不敢乱动,只轻轻转了转眼珠子,看了他一眼,含含糊糊的道:“你不介意?”
卫望楚捏着她的耳垂,随意的揉着,“小猫该晾爪子的时候,自然要晾爪子,一直不晾爪子还当你的爪子被剪了?”
芽芽想躲开他的手,又不敢乱动,生怕草药包再掉下来烫到脸,只好拉着脸,瞅他。
男人好似看不懂她的意思,一脸无辜的继续揉捏。
痒痒酥酥。
少女微微往后撤着身子,怒道:“松开,干嘛捏我。”
男人解释道:“此乃听会穴、翳风穴,久按可缓解脸颊疼痛。”
“不用。”
少女嫌弃的白了他一眼,都针灸了这么多次了,没按压这里也没多疼。
男人恋恋不舍的松开手,状似不经意的问,“小猫是不是都喜欢被捏耳朵?”
“不是。“
安柏还未出生的时候,芽芽的玩伴便是隔壁王奶奶家的猫,她对猫倒是熟悉的很
“不是吗?那小猫喜欢被捏哪里?”
男人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
芽芽想起小时候那只又凶又萌的大橘猫,嘴角微勾,脸上挂起丝丝笑意。
“隔壁奶奶的家的大橘最喜欢挠脖子,挠它后面,它就咕噜噜的打呼,痒它前面,它就仰起脖子眯着眼享受。”
少女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它后来去了哪,忽然就不见了。”
卫望楚抬手摸上她的后脖颈,少女一个激灵,几乎条件反射般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男人眼疾手快,一手抓她一只胳膊,将晃荡的银针稳住了。
“干什么?脸上烫的泡才刚好,又想被烫?”
芽芽一副你有脸问我的表情,“你干什么?”
“好好坐着,别动。”
卫望楚将她按到椅子上,“不是你说,小猫喜欢被挠脖子吗?”
“我说的是猫,我又不是——”
少女的话在他戏谑的视线里戛然而止,这货不止一次说她是只猫了。
“哼!”
芽芽略带气不顺的白了他一眼,“你是从哪里学的这些动手动脚的坏毛病?”
男人好笑的看着她,“嗯?”
“也就是我知道你勉强还算是个好人,如果换了别的好人家的姑娘,你这般动手动脚,人家爹爹、哥哥,不得活剥了你?”
芽芽这话说的没毛病,只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教训口吻,叫男人有些哭笑不得。
接着,就听她继续道:“你是不是经常与那些不正经的姑娘打交道?”
说完,少女歪头斜睨着他,看似说的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些试探审视的味道。
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芽芽被他笑的发毛,心头微微起了丝丝不满,眼里便多了些内容。
男人只觉得她眼波千回百转,媚意万般横生。
心跳好似被阻截了,前一次心跳和后一次心跳之间隔了好些时候,心便悬在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空的他有些心悸。
他便有些失神。
芽芽的心跳也忍不住缺了一拍,只觉得他此刻略有呆萌的惊艳神色似乎是对她,又似乎越过了她看到了别人。
怎会?
卫望楚说四岁之后的事,他皆有记忆,他记不清的那个妖娆的身影想来是在他二三岁的时候,一个二三岁的娃娃,一个二三十的少妇,怎么看都不可能有什么男女情事的交集。
“你想问什么?”
男人转瞬收起了那失神的表情,戏谑的看着少女。
“二十岁之前,我一直随师傅四处游历,二十岁之后,便一直在等你,没有机会去接触你说的那些不正经的姑娘。”
男人细长的眸子忽然一弯,“第一次见面,便肆无忌惮的看我,还要跟着我回家继续看我,说起来,你是我见过的最不正经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