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宁救下齐休離之事银光已经原封不动的汇报过了,她也只得一声叹息,此次又欠下洛文宁一个人情,但是她却无力偿还。
承顺帝大喜,决定待他们回朝之日,在宫中大摆筵席,犒赏功臣,城外三十里也要摆上美酒鲜肉,给大顺将士们接风洗尘,因为洛长青仍在西昌国,西昌国的一干将士由副帅带领回国复命,而洛文宁则与齐休離同回大顺,待得过了十五,定下和亲之事再行回国。
军队行的很快,因为主帅的心很急,现在距离十五还有六天,他胜利归来了,而且含薇郡主的麻烦也解决了,父皇答应过他,只要他得胜归来,十五那日便会给他赐婚,他的一颗心早就飞回宫中,飞到心上人身边。
但是,同行的洛文宁就不如他一片喜悦了,他更多的是苦涩。
月儿异常聪慧,早就从一些细微细节发现了西昌国的意图,反正西昌国一直都是整装待发,所以要增援大顺相当迅速,洛文宁连夜便赶往了边南,所以才能迅速的救下齐休離,看齐休離这样欢快的样子,他心里说不出的苦。
行军第二日,齐休離见这样赶路实在有些辛苦,便下令将士们就地修整一日,军队这才停下脚步。
想想洛文宁虽然喜欢月儿,但是还算光明磊落,那日还救了自己,那日自己的态度的确有些太过不好了,想到这里,他提上一壶酒,往洛文宁的营帐走去。
推开帐帘,洛文宁正在翻看一本书。
“四皇子好雅致。”齐休離笑道。
洛文宁见他来了,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还礼,邀他坐下。
他放下手中的酒,拿起那本书翻看,娟秀的小字,一看便是出自费靖月的手,而以这本书的翻看程度来说,洛文宁恐怕是看过好多遍了。
这本书他见过,是月儿宛月那间私人房里的藏书,也是宛月的一出舞台剧,讲述的是一个女子被家中婆姨害死,却借尸还魂的故事,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大顺的人却喜欢看得不得了,人人都为这女子的命运扼腕叹息。
“这是月儿宛月里的藏书,怎么会在你这里,而且还是翠竹烟雨里收藏着的。”他沉下脸来。
“七皇子不要误会,本王的确是跟公主去过翠竹烟雨,但是还有文静和一干下人,本王并未与公主独处,这本书也不是本王的,是公主借与文静看的,我不过是拿来看看而已。”洛文宁本不想解释,但是却不想齐休離误会费靖月,说到底他还是爱她太深。
齐休離这才冷静下来,费靖月如同他的逆鳞,任何关于她的,他都在意的不得了,一触及便要炸开一般。
他替洛文宁倒上一杯烈酒,嘴里未曾说谢,但是却是谢他解围,谢他没有落井下石,谢他坦荡磊落。
二人几杯烈酒下肚,也交心不少,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此次本王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定当偿还!”齐休離略带醉意,对洛文宁道。
洛文宁也喝了不少,心中的隐忍和渴望被激发出来,他又饮下一杯,对齐休離道:“本王也不是乘人之危之人,救你也只是不愿月儿伤心,但是在本王心里,她的分量不比在你心里少。”
这话可是摸了老虎胡须,拔了狮子的毛,齐休離哪里听得,立刻还击:“此次回京,本王便要父皇立刻赐婚,十里红妆将她迎娶。”
洛文宁也有些愠怒,嘴里喊道:“月儿本是大顺皇帝指婚给本王和亲的公主,本王为何要放弃?另择他人?”
这件事齐休離并不清楚,知晓的也就几个人,况且发生了他请战之事后,这事便更没有定论,当此时这话说出来却是真的激怒他了,他二话不说,一掌便攻了上来。
洛文宁也是心高气傲的主,论文论武,自己与齐休離也是旗鼓相当,输就输在相遇太晚,自己为何不争取一下,他也不躲闪,一掌便迎了上去,二人双掌对接,谁也没输,谁也没赢。
二人却似乎怒气难消,越打越激烈,连营帐都被掀翻,真的是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别人都插不上手来。
将士们本来正在修整,毕竟经过大战,又急行军,好容易歇下来,却还没歇到一炷香,这两位主帅便打了起来,二人的副将见自己的主子过招,也面面相觑,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如临大敌,眼看就要打起来。
被冷风一吹,二人渐渐冷静下来,主动停下,底下的军士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当他们是在切磋武艺。
齐休離命人重新搭好营帐,二人入帐,此时气氛已经变了,再继续喝酒也是无意,洛文宁性子宽宥一些,道:“本王是喜欢月儿不错,但是奈何神女无心,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你而已,本王即便再喜欢,也不会使手段,夺人所好,七皇子尽管放心,本王自会与七皇子公平竞争!”
齐休離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经过这个插曲,齐休離更是想念他心尖儿上的人,恨不能马上见到她,只修整了一日,便命大军拔营前进。
乐漾宫。
今日承顺帝宿在孟东篱这里,她的舞蹈跳的极好,身若无骨,软滑无比,今日她使出浑身解数,便是对承顺帝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