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一般,将木偶凑近眼前,细细查看。
“嘭!”布偶被他用内力震碎了。
外面的一层布屑全都变成碎片,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齐休離勃然大怒,将东西狠狠的甩到堂上,咬牙切齿的道:“这是何意?”
周妈妈快速上前将东西捡了起来呈给她,她看了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齐休離会如此暴怒。
里面是一个楠木雕刻的小人,雕刻的活灵活现,样子却是费靖月,小人身上写着费靖月的生辰八字,那些原本扎在布偶身上的小针,其实是全部扎在这个木偶身上。
“殿下,请息怒,老生一定严惩不贷,一定严惩!”张氏有些慌乱,这舒瑶真是狠毒,明面上用布偶嫁祸费靖月,但是内里却藏着乾坤,原是这诅咒是释放在费靖月身上的,如今被七皇子发现了,真是罪责难逃啊。
她不敢再坐着了,带着全家跪在堂中,此时的齐休離已是怒气冲天。
齐休離冷冷的看着跪成一片的人,身后的费靖月拉拉他的手道:“休離,切莫动怒,我没事的。”
他还是很愤怒,但是看在费靖月面上,稍微缓和了一些,此时的费靖若吓得浑身哆嗦,她不是缝制得很仔细了吗?为何还会被七皇子发现。
舒姨娘靠着她,自然能感觉到她的害怕,她懂了,若儿私自在里面做了手脚,但是如今却被七皇子发现了,她若不站出来替若儿顶罪,今日若儿在劫难逃。
“殿下赎罪,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嫉妒三小姐能做公主,而我的若儿只是个庶女,才想要这样去暗害三小姐,如今事情败露,妾身任凭处置!”
齐休離二话不说,过去直接一脚,将舒姨娘踢得倒翻在地,与那次他踢苏霜竹的力度相差无几,都是将这二人险些踢死。
费墨阳心咯噔一下,这七皇子果真是如传言中所说,半点不留情面。
舒姨娘趴在地上,起不来身,胸口一阵血气翻滚,这齐休離下手太狠了。
“娘亲!”费靖若大惊,想要过去,又不敢,只敢畏缩在一旁叫道。
“瑶儿!”费墨阳也出言惊呼,却被张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他赶紧缩了回去!
舒姨娘看见费靖若想上前,赶紧眼神制止费靖若,被齐休離踢的这一脚让她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为了若儿,她还是强撑着道:“妾身万死不辞,还望母亲不要迁怒若儿,下月便是大选,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费府都会受牵连的。”
张氏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也是有意无意的包庇着费靖若,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她都是泥菩萨过河,要如何发落,根本不是她说了能算的啊。
齐休離还想上前,被费靖月拉住了衣角,对他摆了摆手。
“休離,既然姨娘认罪了,你便让祖母发落吧,免得让人诟病你太过偏袒我,你且放心,祖母一定会秉公处理的。”费靖月适时出声,她若是再不说话,齐休離说不得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张氏不停的点头,道:“殿下放心,老生绝不姑息!”再加上费靖月的软言相劝,才让他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那便听从老夫人发落吧!若是不能给月儿一个公道,休怪本王不客气!”齐休離半点情面不留,搞得张氏脸上一阵红白变幻。
“罪妇舒瑶,先重打二十大板,降为通房,自禁在冰荷院,不得外出!费靖若罚跪祠堂一月,不得外出!”张氏这责罚算是重的了,二十大板下来,人也残了一半了。
齐休離原本还觉得不够,费靖月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这才冷哼一声道:“且罢,看在月儿的份上,此事便过去了,但是若是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说完他狠狠的瞪了费墨阳一眼,吓得费墨阳大气都不敢多出!
齐休離原本想要带走费靖月,但是被她拒绝了,虽然他二人有夫妻名义,但是尚未成亲,名节重要,好说歹说,才劝走了齐休離,这费府一干人等才算是舒了一口长气。
这事折腾下来也快天亮了,张氏在周妈妈的搀扶下哆哆嗦嗦的上了床,今夜,她的这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起身第一件事情便是唤了费墨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