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日,五皇子之前身边伺候的姬妾们便纷纷迁徙了回来,众人之前为了避讳,一直住在别院,如今五皇子府有了主母了,自然也可回归。
齐休炎一直没有正妃,但是身边的侍妾却不少,有一位侧妃,两个侧夫人,剩下还有三五个侍妾,这些女人迁入新府以后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参拜主母,所以下午时分,这些女人便齐聚在费靖寒的院子。
费靖寒没有入府之前这些女人一直都是那位侧妃在统管,所以她便率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这个侧妃出身不如费靖寒那般有背景,但是却也是将门之后,颇有些凌厉,见了费靖寒也只是行了一个福礼,却不像其他人那般行的跪拜礼。
听到这里,费靖月急了,道:“这怎么能行,你是王妃,是皇家记录在册的皇室成员,她不过是个侧妃,虽然母家有些势力,但是在你面前那是必须要低着头的,何况是跪拜礼。”
费靖寒神色淡然,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姐姐不必担忧,左不过是个礼,也无所谓。”
费靖月没有再多说,可是却忍不住暗自担忧,费靖寒在五皇子府,恐怕会过得不好。
费靖寒又接着说起那日的情景,这些女子都是绝色,个个玲珑身段,美艳无方,见了费靖寒纷纷套着近乎,叽叽喳喳说着话,费靖寒心里有事,根本没有留意她们在说什么,只勉强的挂着微笑,点点头。
说了好一阵子话了,其中一个侧夫人道:“王妃似乎是倦了,不如大家先回去,让王妃好生休息。”
费靖寒巴不得如此,便应了,众人告退,临走时候那个侧妃的眼神,带着轻视、不屑还有嫉妒,绿波看得真切,事后告诉的费靖寒。
这事儿也不过是个闲话,费靖寒在五皇子府这些日子就根本没出过那院子,直到前两日,侧妃王氏来了。
这些日子齐休炎都留在费靖寒处过夜,可以说是日日宠幸,费靖寒不在乎他来不来,对于心死之人,在五皇子府,也不过是对命运的屈从罢了。
王氏来的时候是下午,带了一些礼物过来,也不贵重,只有一副珊瑚手钏算是精品,王氏说那是她镇守边关的父亲从西域得到的,极其珍贵,当做礼物送给费靖寒,费靖寒原本不要,但是推脱不过,被王氏硬带着了手上。
说道这里,费靖月瞥见她手上有一圈红红的手钏带着,煞是好看。
王氏与她也只是闲话一阵,却说起一个消息,便是这个消息让费靖寒把持不住,受伤不已。
承顺帝要给九皇子择妃,连人选都定下了,是王氏的表妹,威武将军的长女,徐嘉倩。
虽然费靖寒嫁人,对齐休桐不再有别的想法,但是咋一听闻这消息,却犹如晴天霹雳,让她心神俱裂。
王氏又说了些别的话,费靖寒都听不进去,耳边一直响彻着几个字,九皇子择妃。
说到这里,费靖寒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伏在费靖月身上哭了起来。
“姐姐,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我忘记的那个人,我怎么可以忘记他,姐姐“
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寒儿,费靖月心疼不已,只得将她搂入怀里。
“寒儿,你这样姐姐很难过,当日我答应母亲要好生照顾你,可你现在的模样,让我很心痛。”费靖月抱着费靖寒,心里像有刀子在绞,齐休桐,你带走了她的纯真,她的快乐,她的未来。
好半响怀里的人才渐渐安静下来:“姐姐,我记起他了,关于他的一切,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竟然忘记了他,可是我的心现在真的好痛,我竟然失去了他。”
看着自己的妹妹,费靖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初寒儿忘记九皇子时她曾感到过庆幸,那个男人给寒儿带来太多的痛,可如今看着寒儿痛苦,她犹豫了,同虽然桀骜不驯,可他是真心爱寒儿的,如今寒儿成了五皇子妃,与他已是永无可能,自己当初是不是错了,自己应该拼了命也要阻止这门婚事。
但是现在这已经是不可能在改变的事实,过了这几日,寒儿还得再回到那个府邸去,还得学着斗争。
她心中不忍,牵起费靖寒的手,拿过一盒白玉凝脂,替她仔细的抹在手上,道:“现在你是五皇子妃了,与齐休桐已是再无可能,你万万不能在想着他了。”
费靖寒泪眼婆娑,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看得她心生难过,于心不忍。
“姐姐,这几日我疲乏得紧,想去睡了。”费靖寒在她怀里依偎了一会儿,说道。
费靖月点点头,命人送她回去,让她早些睡下。
她离开后,费靖月才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给我查查五皇子府那几个女人的背景,还有九皇子择妃之事。”
碧溪应声去了,费靖月也躺在软塌上看书,看着看着却迷迷糊糊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