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脉搏有些紊乱,怕是伤到了头,外伤倒是无碍,每日涂上上次外敷的药粉,便能治愈,保证不会留疤,就是内伤……”
王氏显然比杨新语还要担心,立马问道,“内伤怎么了,要不要紧?”
“不要紧,就是里面有了淤血,若是不治好,以后怕是落下病根,阴雨天便隐隐作痛。”
“我开一道活血化瘀的药方,吃上一个月便好,就是……”
他猛地一顿,王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是什么?”
若不是他认得王氏,怕是要怀疑,受伤的人是王氏家的男娃。
他竖起三根手指,“就是我这药方,里面都是上好的药材,就是贵了点,一副药要三十文钱,吃上一个月就得花九百文钱。外服的药说不上贵,一个疗程一瓶,总共两个疗程,一瓶得要五十文钱,也就是一百文钱。”
“总共就是一两银子,至于诊金,我也就不算你的了。”
杨新语急坏了,“不就是银钱吗?只要你能治好我阿弟,朱大夫你尽管开,甭说是一两银子,二两银子都没问题。”
“你这丫头还说不傻,还说什么傻话?一两银子可不是小钱。”朱大夫显然不信她能出这笔银钱。
就拿他来说,一次诊金是两文钱,若是没什么大病,通常都不用开药。
一个月也就难得开一张药方,一两银子挣起来绝非不易。
杨新语这样的寡妇,一个月还能挣来一两银钱?
“没关系,我来替杨妹子出这笔钱。”王氏是想来掏这笔钱,可是她往身上摸了摸,是没摸到半文钱。
她这才想起,回到家她就把兑菜挣的银钱,统统上交给了孩子他奶。
她怎么能把这茬给忘了?
王氏尴尬不已,正想提出回家拿钱。
谁都没想到这时候,杨新语一把掏出一两碎银子。
“我说了我有一两银子就是有,朱大夫你看够不够?”她一脸霸气的样子,把一路跟来围观的村民都给惊呆了。
朱大夫倒是不介意这笔钱的来历,高高兴兴收下银钱,就去按药方抓药。
“这……这胖妞哪来的那么多银钱?”
“我听说她巴结上了临欢楼大东西,该不是睡来的吧?”
“不会吧,就她一个寡妇,长的也丑,还有男人瞧得上眼?”
“谁知道呢?没准人家就好这一口。”
“真是好命,克死了丈夫,脑子就好使了,现在带着小叔子,还能求上一门姻缘。”
“我看,偷汉子换来钱那是脏钱,朱大夫说了,没准也会给胖妞克了。”
一时间,有眼红的人,也有说风凉话的人,很是难听。
杨新语听到这样的声音,脸色沉了沉。
正准备开口,贺子君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他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气坏了,“你们胡说,我阿姐是凭生意挣来的钱。”
杨新语却乐开了花,“阿弟你醒了!”
贺子君气呼呼道,“我好了,就是头有点痛,阿姐你跟他们说清楚啊!你的钱是做生意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