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就是这样。</P>

以后要是她起晚了韩野也绝对不能先找，要等她。</P>

“二少爷，该起了。”小安站在床边温柔地喊。</P>

床上的韩野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P>

“二少爷，笙宝小姐来了。”大平道。</P>

床上的人又动了动。</P>

“你们昨天说今天要去大少爷那找黄金屋。”</P>

韩野一个骨碌坐了起来，眯着眼睛嚷道：“黄金屋！”</P>

笙宝蹦进来正好听见这一句，“找黄金屋，你懒猪！”</P>

“你才懒猪。”韩野张口就回。</P>

笙宝冷哼一声，“我才不是。”</P>

她今天起得可早了，今天才不是懒猪。</P>

笙宝等着韩野收拾好，趁他还没回过神来，她拔腿就跑，“我先。”</P>

韩野呆了一下，举着小拳头在后头嗷嗷叫着追，“不准跑。”</P>

笙宝跑得更快了。</P>

明明她比韩野小一岁，但两条小短腿捣腾起来，韩野愣是没追上。</P>

韩大郎的院子里已经摆满了早食，两个小娃儿，人未到声先至。</P>

韩大郎的嘴角忍不住像上翘。</P>

有精力就好。</P>

“大哥哥，我先。”笙宝蹦进来大叫。</P>

“她赖皮，不是。”</P>

“先来吃早食。”韩大郎一句话，两个小娃儿立马安静下来。</P>

当然，也只是表面的安静，吃着吃着还是会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P>

笙宝吃得很高兴，元老太就吃得心惊胆跳了。</P>

是的。</P>

心惊胆跳，不敢相信。</P>

黄金屋似乎是没有了。</P>

但这事儿比起黄金屋更让人惊愕。</P>

韩家大少爷要教笙宝念书。</P>

念书啊。</P>

那是农家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P>

元老太只觉得口干舌燥，一瞬间脑子都轰了一下。</P>

韩老太太拍着元老太的手背观察着她的神色。</P>

“老妹妹，笙宝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这般聪明，你难道舍得她日后也嫁一农家汉，天天地里刨食。我和你说掏心窝子的话，不是我觉得农家汉不好，只是我觉得笙宝这般，不该那样。”</P>

元老太愣愣点头，心头猛然一震。</P>

是啊，笙宝不该这样。</P>

她之前觉得不对的地方，似乎豁然找到了原因，又似乎没有。</P>

“她念书认字又有什么用呢？她只是个女娃儿。”</P>

她只是个女娃儿。</P>

是他们老元家盼来的女娃儿。</P>

可她这般聪明，要是她是个男孩儿。</P>

他们或许早就想到要送她去学堂。</P>

她要是男孩，她认字念书，能有仕途，能当大官，即便不能也有更多的路走，可她是女孩儿。</P>

没有哪家会把女娃儿送到学堂，也没有学堂会收女娃儿。</P>

女娃儿似乎就该嫁人生子，相夫教子。</P>

可这些放在笙宝身上，似乎又不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