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心跳也在不知名的力量下,强制的,稳定的回向正轨,继续有条不紊的为凤黎晰这三个字而跳动着。</P>
王权谨眼底的痛苦消失,泛着冷意的眸子直直盯着水仲卿,再一次警告:“以卵击石,后果你承受不起。”</P>
“我当然知道,我发过誓的,家主忘记了,如果我对凤黎晰出手,那便死无葬身之地。”水仲卿笑眯眯的回视着王权谨,轻描淡写的重复自己的誓言。</P>
“记住你的话。”王权谨说道。</P>
“当然”水仲卿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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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伯寅虽然接到了水仲卿报平安的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弦还是在紧紧绷着。</P>
他反复回忆水仲卿给自己打电话时的语气,说话的内容。</P>
和往常一样的口吻。</P>
他当时就不该挂掉电话的。</P>
都是水仲卿不着调的胡话,找保镖又不是找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他相亲呢。</P>
水伯寅叹口气,看了眼时间,他最后选定的保镖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集合的。</P>
为了防止引人注目,他把集合地点定在家里。准备先叮咛一番后,再带出去。</P>
时间到达四点整,水家的门铃准时响起。</P>
水伯寅对于对方精确到秒的守时行为很是满意,起身前去开门。</P>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棕红色长裙,发色棕黄,五官立挺的西方美人。</P>
水伯寅张口,正准备邀请对方进来,就见对方直愣愣的朝自己方向倒下来。</P>
水伯寅震惊的伸手就要去扶,但是那金发美人却在即将倒入水伯寅怀中的时候,以诡异的四十五角姿势,定在了原地。</P>
“哥哥,你的保镖有些弱呢,竟然还要你这个雇主亲自搀扶。”女人身后,传来一道愠怒的男音。</P>
女人被丢垃圾一般扔进屋子,身后男人的身影便显露出来。</P>
“景东?”水伯寅略微惊讶,“你怎么过来了?”</P>
“怎么,我打扰哥哥左拥右抱的好日子了。”白景东用肩膀撞开水伯寅,哼声进了玄关,看见柜子里自己专属的拖鞋后,才勉强勾起一点点笑容。</P>
结果一转头,就见水伯寅想扶那女人起来,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怎么,你这是要做牡丹花下的风流鬼?”</P>
“这是我雇来的保镖,你怎把对她动手?”水伯寅试探了下女人的鼻息,还好只是昏了。</P>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对她出手!”白景东气死了,他死里逃生匆忙安顿好教会的事情就匆匆赶回来。</P>
结果哥哥问都不问他一句就算了,还为一个丑女人说他。</P>
“那你为什么对她出手?”水伯寅从善如流的接口道。</P>
“哼,哪有你这样请教问题的?”白景东又是一个闷哼,拉着水伯寅远离了哪个女人,这才走回去,在女人脸上摸索了几下,然后撕下一张人皮,“你的保镖几个小时前就被她给杀了。你得庆幸我及时赶过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水伯寅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手机想要报警,却被景东拦下,“这事警察处理不了,把她交给我吧,我帮哥哥查明原因。”</P>
此时的水伯寅还有些愣怔,他强迫自己恢复冷静,被白景东按住的手有些颤抖“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仲卿提出让我保镖的,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已经被人胁迫…”</P>
水伯寅越想越害怕,身体血液都不可遏制的有逆流错觉,直到被白景东一把揽入怀里。</P>
“哥哥,哥哥你别着急,水仲卿没事,他人就在帝都,有人护着他呢,他现在一点事也没有。”白景东抓着水伯寅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耐心重复着,心中却有些酸涩,自己出事的时候,哥哥肯定不会这么紧张的。</P>
“真的吗?”终于,耳边模糊的声音变得清晰,听进去的水伯寅淡漠的眸子混着慌乱与希冀。</P>
“真的,哥哥你还不相信我吗?”白景东看的心头直跳,语气肯定的回答。</P>
水伯寅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和白景东的亲密,他拍了拍白景东的背,退出了他的怀,有些尴尬的指着地上的女人道“那这个人怎么解决?”</P>
“这女人接了你雇佣单的同时还接了你的悬赏令,我得用她杀鸡儆猴。”白景东说着点了点耳朵上的耳机,没有丝毫避讳的吩咐“进来把那女人带走。”</P>
很快,就有一个人西方面孔的男人进来,对白景东鞠躬后,以半搂半挟持的姿势将女人拖走。</P>
那人来的快也去得快,但是却让水伯寅心底微沉,他知道景东身份不简单,他也从不打探,两人也相安无事的处着。</P>
如今景东大方暴露出来,他就再无法装傻充愣。</P>
“哥哥愣着干什么,舍不得那女人?我让手下把他送回来?”对于水伯寅的沉默避让,白景东偏要将人架到火上烤。</P>
“怎么会,她要杀我,我怎么可能舍不得。”水伯寅轻轻摇头。</P>
“也是,毒蝎美人再好看,也碰不了,当然比不上温婉贤淑的凤南烟了。”白景东不依不饶道,“我才离开多久,哥哥又是联姻又是交女友的,真是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P>
“景东,无论是你我,又或者我和南烟之间都一样,只能是朋友。”水伯寅说的委婉。</P>
白景东听的怒气横升:“你他妈差点都跟人上床了,给我说是朋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凤南烟的心思。你要是今天敢说一句喜欢他,我也敬你是个男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清,到头来又说是朋友。”</P>
水伯寅没想到白景东连这种事都知道,面上一时挂不住,同时更多的是无言以对“所以呢,这重要吗?”</P>
“不重要,他妈的一点都不重要。反正只是朋友而已,我做事你也不能干涉吧。明天我就让凤南烟意外身死,正好帮你绝了这份心思!”白景东狠厉着声音说道。</P>
“不行。”水伯寅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答。</P>
白景东不说话了,他抿着唇看着水伯寅,眼眶渐渐通红,眼中都是倔强和哀伤。</P>
“我差点死了,水伯寅,我差一点就被炸死了。要不是刚好我逃到战区,刚好借助他们的内线发了求救,联系上了我的人,我就直接死在哪儿了。”</P>
“我当时还在想你会不会难过呢,可是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正寻欢作乐找女人结婚呢!我发你的消息你一句没回,我让你等我你就不当回事。”</P>
白景东是真的气的不行,但是水伯寅又不是他部下,生气了教训一顿就好了。</P>
他还想跟人处对象呢,根本拿水伯寅没有一点办法,最后气的胸口发闷眼泪不自觉的往出掉。</P>
水伯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景东面前的,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手指已经抹去了对方的眼泪。</P>
他伸手环到白景东后背,一下一下的拍着,语气轻柔又熟稔:“好了,不哭不哭,乖,仲卿,不哭”</P>
白景东缓缓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他捏住水伯寅摸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向来不羁的气势骤然变得阴鸷,他一字一顿的问道“水伯寅,你把我当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