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
陆淮南此刻的眼神,真挚到有些令人心疼。
许是她太累了吧!
“怎么了?”
面前男人一脸正色,浓密的眼睫眨动两下,他沉润的声音问道:“有些事,我想找个时间跟机会,和你解释一下。”
她喉咙发酸,艰难的做了个吞咽动作:“好,那等你回来。”
“路上小心。”
“嗯。”
……
陆老太奶一事,去海岛的行程被迫耽搁。
离婚手续也得往后推迟。
陆淮南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阮绵三天没见过他一面,他没让她去,她也没主动去。
她向来不是很想参与陆家的家事。
这三天,阮绵在家躺着休息。
早上九点,她被一阵震耳欲聋的铃声吵醒,是江岸打来的电话。
阮绵眯动下惺忪睡眼。
懒懒翻起身,在床沿边坐了会,才抓手机接听:“喂,有事吗?”
“哟,刚睡醒?”
“嗯。”刚醒的嗓音,鼻音很重。
江岸那边特别吵,像是在俱乐部,他扬声问:“有没有兴趣出来?跟你说点好玩的,保证你喜欢听。”
她想不明白。
像这种二世祖们,平日里不应该是陪着日理万机的家父,满世界奔波生意吗?
他怎么这么闲暇?
阮绵撑身站起,走去浴室洗漱:“江少,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上午还有事呢!”
“那就中午,我去找你。”
她一手握着牙刷,一手捏着手机,心里有点可笑:“你来找我?我是有夫之妇,不方便吧?”
江岸在那边说得正大光明:“咱们一清二楚,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聊天,我看旁人谁敢说半个字。”
他这语气,就好像那日打男人如同。
那真叫一个理直气壮。
“什么好玩的?”
“你跟陆淮南什么时候办手续?”
江岸冷不防的忽然问,不比先前口吻张扬,眼下有些低沉呢喃。
“他家里出了点事,暂时耽搁了,可能得等这事过了再去。”
江岸啧啧两声:“这秘密现在告诉你,属实有点亏啊!”
“什么秘密?”
“你来了,我跟你说。”
阮绵左思右想,江岸的话不得不说,成功勾起了她的兴致跟好奇心,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她觉得此时此刻她就是那只死猫。
反正闲在家里也无所事事。
不如出去散散心。
她先前去警局找过陆淮南嘴里所谓的蒋警官,并且把视频一一给了对方。
这件事过去两天多,警局那边还没传给她丝毫线索。
阮绵也知道,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想要再追查不是件容易事。
她也不急。
跟江岸要了地址,阮绵驱车赶过去。
和江岸玩的人,不是上次那批,这回的几个看上去要年轻得多。
“江少,技术不错啊!”
阮绵抵着他握台球杆的手指,男人的手特别的皙白修长。
薄薄的一层皮肤里,青筋浮动。
循声望来,江岸嘴角上扬,一抹痞雅笑意绽开,他捏杆的手轻轻一怼,母球跟着滑动出去,撞击到对面的粉色四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