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闹得疯,出了不少汗。
浑身黏腻腻的,很是难受。
一进浴室,阮绵赶紧剥离干净身上的衣物,赤脚站在花洒下淋浴,听到屋外有男人的沉声,大抵是陆淮南在跟谁打电话。
她无心旁听,故意把花洒开到最大。
耳畔尽是水渍声,水流又急又快,渍得她的脸痛快无比。
阮绵仰着头去迎接,如被洗礼般。
她一丝不挂的立在花洒下,如一个虔诚信徒。
可在不知不觉中,阮绵的心脏开始绞痛。
她真拿自已身体,再跟陆淮南交换了五百万。
这五百万,暂且够她大胆的出国了。
屋内另一部手机,乍耳的响起。
陆淮南漂亮的瞳孔闪过一抹意外,他步调慢了半拍,走过去查看,阮绵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映着“江岸”二字,如辣糊心。
康堇在那边说了句什么。
他都没顾上听。
顺手掐断连线。
下一秒,陆淮南伸手去接起阮绵的电话:“江岸。”
声音不重,语气也是懒懒散散的,仔细听却格外凝重威压。
大抵是没想到接电话的人是陆淮南。
手机那头迟疑片刻,才溢出江岸意味深长的话语:“发给你的视频,看到了?”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你感受一下,当年我的痛。”
江岸声音落下的好几秒后。
不动声色,陆淮南淡笑着:“当年的事,亏得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陆淮南,我告诉你,一个付迎跟阮绵还远远不够。”
耳畔尽是嘲讽的狠声。
陆淮南盯着浴室那抹姣好的身形,透过磨砂材质的玻璃墙面,阮绵的曲线特别傲人,他轻轻磨了磨唇:“好啊,我等你。”
他想看看,江岸到底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阮绵只是一个开始。”
连线挂了。
陆淮南久久维持着手指捂住手机的姿势。
直到浴室的水流声停止,他拿下手机。
点到编辑删除通话记录,再放置到原位处。
阮绵洗完澡出来时,陆淮南已经走了。
他带走了他所有的衣服,连鞋子都一并拿回去。
唯独留下乱糟糟的床,被褥跟被单都被滚得杂乱不堪,纠缠搅合在一块。
阮绵去查看那些首饰。
一个没少。
她把那块陆老太奶送的碧玉另外单独包好,剩下的全都一一摆放进盒子,分类摆整齐。
……
往下的日子里,阮绵有半个月没见着陆淮南。
其间她还回去过一趟陆家老宅。
听江慧丽说。
东洋那边的分公司,有人要造反起义,自立门户。
作为陆氏的掌舵人,陆淮南必须亲自过去处理,得要到下月初才能回得来。
陆家的这些事,阮绵鲜少过问。
细算一下,等下月初陆淮南回燕州。
距离她出国进修,不到一个月时间,她得提前准备好请律师拟协议的事。
趁周末,阮绵特意跑了趟岄府。
她放心不下任何人参与离婚之事,尤其是在燕州,燕州的律师听闻陆淮南,肯定会私下给康堇那边通信,阮绵想把事情做得利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