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淮南先她一步,拉开了门。
一股冷风灌进来,又再次被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挡住。
他先步出门。
阮绵穿好鞋,快步跟上去。
看似暖阳高照的晴天,实则寒风还是照样冷得刺骨,她伸手努了好几下衣服领口,围得严实些,双手环抱在胸前,两只腿酸疼难忍,走起路来比较费劲。
边往外走,边在脑中琢磨着如何开口解释。
昨晚上是她喝多了,至于自已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说过什么话,阮绵记忆模糊。
她开的是后座的车门。
陆淮南也没说话,只是轻幽的瞥她一眼。
车开往的方向是去她家。
阮绵抻着脖颈往外看:“你今天不上班?”
“先送你。”
她本来想通过他的语气,判断一下他心思的。
结果是,对方一句话说得毫无情绪,不露半点破绽。
阮绵好好的坐回去,后背贴着车座,深吸气再吐出,她左手的拇指摁在右手虎口上,来回打着圈,眼睛里是**裸的尬色:“昨晚的事……”
“你不认也可以。”
陆淮南明朗的笑了下。
她绷着一张脸,努力的强装镇定,实际上心跳得快蹦出来了。
没听到她开口讲话,他继而道:“就当是一场意外。”
“好。”
高悬起的心落下。
阮绵觉得自已脸蛋发烫,肯定红得不堪。
她怕陆淮南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她,往车门旁挪了点位置,目光炬炬的盯着窗外。
回家后,阮绵又重新洗遍澡。
残留在身上的味道,始终难以挥散,像是嵌入她身体之中,双手撑住面前的洗手池,她抬起脸看向镜中的自已,脸色的潮红已经褪去,眼下只剩一片寡冷。
她不笑时,就是那种寡淡的冷色。
拒人千里之外。
越看,心跳得越快,她整个人宛如憋了一股气,一针给陆淮南扎破了。
所有的气尽数往外喷。
晚点时,小何给她来电话,说是徐忠义的秘书去了萌美。
阮绵掐着点赶回去。
与之同行的,还有在酒桌上相见过的林嘉同,他满面春光,衣冠楚楚。
“阮医生,又见面了。”
阮绵还楞了瞬,才跟人面对面打招呼:“林总好。”
林嘉同唤一声徐忠义的秘书:“蒋秘书,你先去忙,合作的事我跟阮医生亲自谈。”说完,回头来看她:“我们在哪谈事?”
“去会议室吧!”
小何领着人先进门,回身时,在门口跟阮绵碰上:“阮医生,林总他……”
明眼人都看得出林嘉同绝非善类,来者不善。
阮绵:“没事,他就是来洽谈合作的。”
她推门而进。
林嘉同端着本杂志在看,看得入木三分,男人本身就长得带有攻击性,加之他穿着张扬,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惹,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惹不得。
“林总怎么突然要亲自跟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