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秦水寒重复着这种折磨。</P>
直到喊道九时，已经是第四日下午。</P>
烈刃和孤雪都有些麻木不仁，他们没见过寒王这般折磨人。</P>
楚心懿的样子的确惨不忍睹。</P>
玄风虽然恨她，但也是第一次这样折磨人。</P>
往常再痛恨的敌人，三日后也会杀了抛尸，今日已经是第四日了…</P>
没有目的折磨是如此恐怖。</P>
玄风心中叹了口气，想起了最难缠的一位犯人。</P>
但是那人在自己的折磨之下，没熬过三日也把他们想知道的情报吐了出来。</P>
他瞥了一眼秦水寒，他们不需要从楚心懿口中得知任何东西，只是单纯的发泄！</P>
不过自家主子似乎越折磨越亢奋。</P>
他忍不住担心秦水寒的精神状态。</P>
噗——</P>
秦水寒吐了一口血。</P>
众人赶忙上去围着他。</P>
“主子！”</P>
“寒王！”</P>
秦水寒摇了摇手。</P>
“没事，继续。”</P>
他面色苍白，眼圈青黑。</P>
今日是第几个不眠之夜？</P>
他不想睡去。</P>
玄风实在不忍心见他这般样子，写了封书信让风影阁的人立马送给秦奕。</P>
楚心懿奄奄一息。</P>
这位娇娇女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绝望。</P>
她失去了手指，失去了脚趾，脸被抽得化脓。</P>
以后如何弹琴？</P>
如何跳舞？</P>
这副面容如何见人？</P>
楚心懿宁死也不想接受自己不美的现实。</P>
可惜秦水寒不乐意。</P>
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一支千年人参，他强行灌入她的口中，就是不让她死！</P>
玄风瞪大了双眼，主子绝对是有备而来，这样的人参肯定是供品！</P>
秦水寒满意地看着楚心懿恢复意识。</P>
他要享受到最后，挖出她的心，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P>
秦奕马不停蹄地赶到北疆，走到秦水寒面前，不由一愣。</P>
眼前的五哥十分魔怔，有节奏的刺着一团深黑色的物体。</P>
他的身旁躺着一具早已经断气的尸体。</P>
尸体全身上下都是血，手指脚趾一根不剩，脸肿得像猪头一般，他都怀疑是不是楚心懿。</P>
可是秦水寒还是不放过她。</P>
秦奕看了一眼尸体身上的血窟窿，才意识到五哥不停刺入的是心脏。</P>
“五、五哥……”</P>
秦水寒微微转向秦奕，苍白的脸上满是血痕。</P>
两人对视的瞬间，秦水寒擦了擦脸上的血迹。</P>
他知道，掏出楚心懿心脏的那一刻，鲜血飞溅，弄得自己满脸都是。</P>
秦奕赶紧上前拉住了他。</P>
秦水寒甩开秦奕的手，捧起手中千疮百孔的心脏。</P>
他痛苦的说道：“依依、依依被刺穿胸口之时，肯定很痛…比这…疼多了…”</P>
秦奕愣在原地，自知再说什么都不会有用。</P>
看着五哥布满血丝的双眼，虽然精神高亢，但也掩饰不了他的虚弱。</P>
秦奕深深叹了口气。</P>
他悄悄运起内力，将所有力量都聚集到手上，当机立断，一掌拍在秦水寒的后背。</P>
秦水寒倒在了地上。</P>
“玄风，我带五哥去休息，你把楚心懿的尸体处理了。”</P>
不知是秦奕下手太重，还是自己实在太疲惫了，秦水寒睡了三日三夜。</P>
等他醒来时，看到趴在自己身边的秦奕，他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P>
待回到京城解决了秦哲之后，他一定让自己的心平息下来。</P>
自己已经失去了依依，不能再失去其他亲人。</P>
“五哥，你醒了？”</P>
秦奕揉了揉眼睛，趴得腰酸背痛。</P>
他就比秦水寒矮一点，如此低的床榻着实委屈他趴了这么久。</P>
此时的秦水寒早已起身靠在床塌边，他静静地看着窗外，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P>
秦奕的这声叫唤把他拉回了现实。</P>
“小七，你先返回京城。”</P>
“五哥，你不可以再做傻事了！”</P>
秦奕赶忙拉着他的手臂。</P>
秦水寒努力露出一个笑容。</P>
“不会。既然来到了这北疆，我去拜访一下离老而已。”</P>
“离老啊——”</P>
秦奕舒了口气，的确这里离天山很近，去见一下离老也好。</P>
“我也去。”</P>
“小七，我一个人去。京城局势不明朗，你必须马上回去。那边的事就交给你了。”</P>
“……”</P>
秦奕有些沮丧，自己回去也没什么用，大家都离不开五哥呀。</P>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去！至少，带上玄风！”</P>
秦水寒嗯了一声，拍了拍秦奕的肩膀。</P>
秦奕瘪了瘪嘴，委屈地说道：“五哥早些回来。”</P>
凭心而论，三月的北疆万物复苏，虽然冰雪还未完全消融，但也处处生机勃勃。</P>
放眼望去，视野开阔，沁人心脾。</P>
这里比邻东陵和瓦拉，这些年，三国一直相安无事，边境的贸易也十分活跃，可惜就是路途有些遥远。</P>
“依依一定喜欢这里，可惜再也没有机会带她过来。”</P>
“五哥，你真的…没事？”</P>
秦水寒淡然一笑。</P>
“没事，你快回京城吧。我往这条路走，见过离老就立马赶回京城。”</P>
“好。”</P>
“小七，密切监视秦哲。虽说是楚心懿杀了依依，但安排这一切的肯定是他，回到京城我会杀了他。”</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