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善仁和儿子高自谦拿着藏宝图,去苏州穹窿山几个来回,企图攫取藏在山中的宝藏,最后均无功而返,空手而归。
高善仁对瑞升祥藏宝图的真实性产生怀疑,意识到费尽心机得来的藏宝图,很可能纯粹就是个戏弄人的骗局。
高善仁频临崩溃,真想一把火把瑞升祥给烧了,免得他人知道瑞升祥藏宝图内情,把他寻宝的事情变成一个超级大笑话。
漏屋偏逢连夜雨,管文标突然起诉高善仁侵占瑞升祥,令高善仁怒不可遏。
为夺取瑞升祥,高善仁采取各种蒙骗手法,目的就是想让管文标不至于因为瑞升祥易手,而对高家产生刻骨仇恨。
现在管文标突然翻脸,出手向官府、法院起诉,看来管文标对瑞升祥幕后的一切,已经了如指掌了,只不过他一直是在隐忍而已。
高自谦对管文标突然起诉不屑一顾,对父亲说道:“这小子是不是疯了?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我找个茬子,派手下大兵,乱枪将他打死算了。”
高善仁摆摆手说:“切不可轻举妄动,管文标这次高调挑战我们,后面肯定是有人撑腰,他的背后有大树啊。”
“什么大树?”
“最高官邸的长官在替他说话。”
高自谦一下愣了,声音随即低下来,问道:“管文标不过是个上海滩混饭吃的小职员,怎么一下和最高官邸的人搭上话了?”
“最近有个叫顾沛的人来找我,带来官邸大人物的口信,要我把瑞升祥归还给管文标。”
“这顾沛是什么人?”
“此人是苏州智贤中学的老师,虽然身份平常,却和最高官邸的人有联系。”
“顾沛会不会是招摇撞骗吧?”
高善仁摇摇头:“不大像。此人确实是老蒋官邸的人介绍过来的。”
“父亲前一段时间,不是想把瑞升祥送给省府陈主席吗?”
“顾沛介入瑞升祥这件事后,陈主席突然声明不参与瑞升祥的事情了。也就是说,陈主席也不愿意与最高官邸的人交恶。”
高自谦情绪有些激动,脸一下变得阴沉起来,说道:“瑞升祥已经姓高了,管文标再从我们手里夺走,高家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
“是啊,瑞升祥宁肯白白送给陈主席,也不能因为管文标起诉闹腾,就拱手想让。”高善仁微微颔首道:“所以顾沛和我谈这事,我既不答应,也不回绝,先拖一拖,随着事情进展,再做打算。”
高自谦愤愤不平说道:“管文标动用最高官邸的人向我们施压,父亲为什么不直接面见委座,陈述理由,以正视听?”
高善仁说道:“官邸长官站出来替管文标说话,谁知道这不是委座的意思呢?”
高自谦愣住了,低声问道:“难道委座也知道了瑞升祥藏宝图的事情?”
“这很难说。最高官邸长官出面,这背后很难讲清是谁的意思。所以这事情目前是能拖就拖,拖得直到云开月现。”
这时马二都敲门进来,一脸紧张焦灼的样子,对高善仁说道:“高老板,管文标来了。”
高善仁父子遽然一惊,两人彼此对视,看到对方脸上都布满讶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