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了几个人?”
“就管文标一人,我们搜了身,没带武器。”
自从高善仁派人给管文标杯中投毒,派人伏击管文标之后,双方的敌对状态,已经达到你死我活的沸点。
在双方都撕破脸的情况下,管文标赤手空拳只身前来,胆子真够大的。
高自谦说道:“父亲不必见他,免得这小子使出什么阴招来。我和二都去会会他就可以了。”
马二都也劝道:“管文标虽然没带武器,但拳脚胜人一筹,高老板还是不要见他为好,以防不测。”
高善仁沉思片刻,说道:“他敢上门,我为何要避而不见?唤他进来吧。”
高自谦见他父亲已经作出决定,说道:“父亲见他可以,我和二都必须在场。二都,你安排几个枪手在客厅里,一旦管文标发飙,乱枪打死再说。”
高善仁说道:“我们人多势众,就算收拾管文标,也要活口,轻易不要开枪击毙。”
“为什么?我们不是早就要干掉管文标吗?”
马二都大惑不解,前面几次任务,都是要把管文标置于死地,现在怎么又要留下活口?
高善仁说道:“我要从他口里知道,谁在给他撑腰。不需要他的时候,再乱枪打死不迟。”
马二都很快调集了两位枪手,站在高善仁的沙发左右,以防不测;另外三位枪手从管文标进门后,就紧随其后,一但发现管文标异动,马上实施抓捕,或者开枪将其击毙。
一切安排妥当,管文标在三个枪手的监督下,来到客厅。
管文标对高家的这个客厅很熟悉,父亲管孝俭被投入监狱后,管文标从上海赶到南京,向高善仁求援,第一次就来过这个客厅。
管文标一进门,心脏就剧烈跳动起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将高善仁撕成碎片。
高善仁也很紧张,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冷脸盯视着对方,竭力想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此刻,两人脸上皆是冷若冰霜,杀气逼人。
双方都很清楚,站在对面的人,乃是不共戴天的死敌,所以谁也不想掩饰心中的仇恨,场面一时火药味十足。
管文标扫视一眼身前身后的五个枪手,见他们个个手握打开枪机的勃朗宁手枪,个个脸上都是杀气腾腾。
高自谦也是提枪在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马二都则站在管文标身后两步开外,手上的勃朗宁手枪,早已推弹上膛,随时可以开枪射击。
管文标不由冷笑道:“高老板当年的胆量去哪里了?七支枪包围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谢谢你们高看管某了。”
高自谦面色微微一红,感觉这种如临大敌的阵势,确实有些低估自己,抬高对方。
管文标直视高自谦,并不掩饰眼光中的杀气,说道:“高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如果不是为了瑞升祥,我们可能永远不会见面,你们七支枪围着我,是心虚还是心慌?”
“你还是那个沉稳胆大的管文标,我欣赏你。”高善仁冷眼打量着眼前的管文标,心中确实有些心虚,“但是很遗憾,你的生命今天就要到此为止了。这个世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感谢你自投罗网。”
马二都抢上一步,把枪口顶在了管文标的后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