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林子期同诸葛出了“苏府”,径直向姑苏府衙走去,大门外,林子期取出文书,交于衙役,半响,通判“王启”慌忙出来迎接!
“林大人!下官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王启笑着说道。
“王通判不必客气!我此来乃是奉官家之命,调查逊王谋反一事,这还需要姑苏府衙多多协助!”林子期说道。
“是是是!下官一定配合……”说着,王启便引林子期与诸葛二人进入府衙内!
“王通判还是先带我们去看看逊王的尸首为好!”林子期说道。
闻言,那王启面容稍露难色,而后支支吾吾的推辞道:
“大人刚到,舟车劳顿,我等当为大人接风洗尘!”
“如此……”林子期正欲推脱,却不料诸葛抢先说道:
“如此甚好!倒是让王大人破费了!”
“不不不!大人们能肯赏光,便是我等荣幸!大人们请……”王启将林子期二人引入偏房内,随即便上了一桌酒菜,酒过三巡,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缓缓而入。
“大人!旅途劳顿,这是下官们的些心意!”
“你们,快,快陪大人们饮酒!”王启冲着那些女人吩咐道。
闻言,那几个女人便风散落座在林子期二人身旁劝酒!可还未端起酒杯,那几个姑苏府衙的官役便纷纷倒在酒桌上!
见状,诸葛起身笑道:
“诸位大人是醉了,来人,送诸位大人去厢房休息!”
守在门外的衙役进门将王启与他的下属们扶出,随后,林子期对那些“妓女”道:
“诸位去服侍诸位大人去吧!”
闻言,那几个女人却是未动,诸葛摸出几块碎银放在桌上,那几个女人各自拿了银两,走出门去!
“他们能睡几个时辰?”林子期再度坐下问道。
“放心,不到天黑,他们是醒不来的!”诸葛端起酒碗笑道。
““逊王!”之死,必有蹊跷,我们还需仔细些!”林子期自咐道。
“依我看,这王启不是什么好东西!”诸葛说道。
“不过这逊王案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诸葛看着正思考着的林子期问道。
“逊王乃是圣上胞弟,最是得圣上宠爱,其人潇洒飘逸,文思敏捷,诗词歌赋,传奇话本,音律绘画俱佳,尤以山水花鸟闻名于世!因其好诗酒,喜山水,便不在其封地久居,而是四处观赏,游戏人间!”林子期介绍道。
“怎么说来,他倒是同我有些像!”
“哦?”
“都是一般的风流倜傥,才华横溢!”诸葛笑道。
“哈哈哈”林子期说道。
“可是,忽一日,姑苏府衙传来消息,说逊王据城谋反,请求朝廷镇压!官家闻言大怒,即刻便命“英国公”带兵前往,可是还未等英国公离开汴京城,那逊王便遇害了,其众树倒猢狲散,各自逃命去了!”
“官家心存疑虑,遂命我前来探查!”林子期说道。
“照如此说,那他可能是被其手下人杀害的,那些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诸葛说道。
“现在还尚不得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逊王尸首查看!”林子期说道。
“那就别坐着了!赶紧走吧!”诸葛催促道。
随即二人出门,唤来小厮,让他带路,前往存放逊王尸首的房间。
那里是间地下室,逊王的尸体就躺在一个大冰块上,容颜依旧。
“豁喔!长的可以啊!白白嫩嫩的,这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哈!”诸葛看着逊王的尸体说道。
“别说什么废话了!快看看他伤在哪儿了!”林子期说道。
“好的!”诸葛说着,便扒开了逊王身上的衣物,收索一番后,却是并未发现有何伤口!
“怎么回事?这不对啊!”诸葛看着那具尸体说道。
“用内力探一边!”林子期说道。
随后,诸葛用手指顶在逊王的额头上,将内力输入,一番查探后,诸葛撤去内力,看着林子期说道:
“怪啊!”
“怎么了?”林子期急忙问道。
“丝……这不对啊!怎么做到的?”诸葛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他浑身上下都没什么问题,自有“心”上有无数划痕……”诸葛说道。
“表面无伤,内里只有心上有无数划痕……这……”林子期陷入了沉思!
却说那李清柔自离家之日起,已有数日,虽颠簸辛苦,却是乐有所得,自是不觉辛苦,而那赵文言则是不同,作为宰相之子的他,从小便是娇生惯养,未出过什么远门,而如今风餐露宿,奔走颠簸,自是让他承受不住!所以在一次阴雨天气后,他便病倒了……无奈,他二人只得留在一处小店内。
赵文言躺在床上,发着热,不省人事,而李清柔自是不能抛下赵文言一个人去寻林子期,故而只得留在小店内照看赵文言。
黄昏时分,赵文言渐渐苏醒,他张开眼睛,看见一旁的李清柔,满怀愧疚的说道:
“对不住……赵姑娘,耽误你的行程了……”
“说这个干什么,你还是尽快好起来才是要紧事!其他的……暂且先放一放,你且安心养病!”李清柔安慰道。
“姑娘如此说,倒是让在下更是愧疚了!”
“难不成,你还想教我骂你顿不成?”李清柔笑着说道。
闻言,赵文言也是笑了起来,且不在言语,只是暗暗期望自己能尽快好起来!
林子期与诸葛在夜幕降临后走出存放逊王尸首的地下室,两人走在大街上,正商量着,猛然,林子期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诸葛看着林子期问道。
闻言,林子期并未说话,只是示意他感觉一下周围,诸葛看了看宁静的街道,明月映照在半空上,一片乌云飘过,这一方天地便暗淡下来。
只听黑暗中传来一声凌厉的拔剑声,随后便是一阵砍杀声与惨叫声响起,乌云飘远,只见街道上已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具尸体,诸葛手持离骚剑,护在林子期的身前,周围的屋顶上,已是落慢了黑衣杀手,将他二人围在其中!
“什么废物,也敢前来挑衅!”诸葛看着黑压压的众人怒喝道。
“哼!诸葛右耳,我们知道你厉害,也未曾将我等放在眼里,不过嘛!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我们有这么多人,就算是站着不动让你拿刀砍,也能把你给累死,识相点的,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我们今日只是来取林子期的人头,与你无关,你可以离开!”那领头的黑衣人高声冲诸葛右耳喊道。
闻言,诸葛微微一笑,而后望着众人道:
“那便是误会了!若是与我无关,那我便不在此打扰了!再会……”
“请!”那人招手示意,那众人便打开了包围圈,放诸葛离去!
“林子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不过念在你是剑圣的分上,可以允许你说句遗言……”那人喊道。
“哼!那我便要多谢了……”
“应该的,说吧!”
“我林子期从小便……我五岁那年……我十一岁那年……”
“你耍我们……”那人怒喝着持刀向林子期劈去,却见林子期一个侧身躲过,随即挥动手中剑鞘,将其抵在那人咽喉处!
“我林子期内功是没了!但是,对付你们,还是绰绰有余!”林子期掷地有声的说道。
“杀了他!”那被剑鞘抵住喉咙的人喊道。
却只听林子期冷哼一声,随即那人便是身首异处!
“来啊!我便是手中无物……”
“杀!”一声怒吼,众人便向林子期冲杀而来,见状,林子期也不在多言,而是缓缓闭上眼睛,随即心中默念道:
“非我之罪,性命奈何!”
而后猛然张开眼睛,口中喊道:“欲逍遥!”
那众人已是扑至身前,林子期手持剑鞘,脚踏轻风,身随风而动,却不掀起一丝尘灰,游走于众人之间,如无人之境!
“欲逍遥!”只听空中传来诸葛的声音,而后诸葛手持离骚剑,脚踏轻风,身随风而动,却亦是不掀起一丝尘灰,亦是游走于众人之间,且有无数人不断倒下——他复制了林子期的剑法!
“都说“诡辩百兵”学遍天下武功,任何武功让他看一眼,都能被记住,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远处,一中年男子对一旁的红衣女子说道。
“诸葛论确实江湖中百年难见的天才,就算在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诸葛论的光芒也主以掩盖大多数人!不过……林子期的剑圣名号,却也绝非是浪得虚名!”那红衣女说道。
“林子期确实厉害,这江湖之上,怕是有许多老一辈的强者,都未必是其对手!不过可惜了!内力尽失,今日怕是要陨落于此了!”那中年男子说道。
闻言,那女子却不在言语,而是满眼期待的望着那战局!
无数黑衣倒下,那群人仿佛是怕了,便纷纷向后退去,见状,诸葛咧嘴一笑道:“怕了?晚了……”
随即诸葛再度持剑冲杀上前,那却黑衣人立即向后奔走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