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并未逃,只是家中有事,需要回去一趟,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盛姝掌心都快刺穿了,燕北骁的手还停留在她脸上。
摸够了没有?
盛姝强压住想要打掉他手的冲动,徘徊在暴躁的边缘。
燕北骁轻笑,似带着丝嘲弄意味,“谌厉澜将你找到,再送至孤身边,当真也是费了一番心思,那么孤便将你留下,就做孤的……”
燕北骁故意停顿下来,定定的注视着盛姝,观察着她的细微反应。
一如所料,她立即抬眸看向他,眼中的急切和焦灼,还有……
为何会皱眉?她不愿?
“就做孤的随身医侍。”
燕北骁心有不悦,一个女子,唯有臣服,岂能容得她愿不愿!
随身医侍是怎么个意思?到底算是医女还是侍女?
盛姝表示一个都不想干!
曾经她是公主,如今她是家境殷实的小富婆,为什么要留在宫里伺候人?
而且还是伺候这个混蛋!
“君上,民女医术浅薄,恐不能为君上分忧,不如民女出去将师傅找回,再为君上看诊定然更加稳妥。”
“放肆,你是在教孤做事?”
盛姝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不下不上,梗得她胸闷气短,还是低下了头。
“民女不敢。”
“过来,替孤研墨。”
燕北骁大步流星的去了书案后坐下,冷眸扫过还立在原地的人,转而低头专注的翻阅起了案上的折子。
盛姝心里暗骂,却也不得不识趣的上前。
既是医侍为何不叫她看诊?还研墨?
分明就是伺机报复!
当年她一死了之逃了,燕北骁定然心中有愤,现在找到一个相似的人,还不得找补回来?
还有厉深……不,是都律国的五王子谌厉澜!
以这种方式将她送来,燕北骁还不可着劲的防备试探,顺带再折磨一把……
盛姝一个头两个大,完全被一种忐忑不安的情绪包围,心不在焉的转动着手腕,一边研墨一边思虑万千。
“茶。”
对于燕北骁过于轻声的吩咐,盛姝压根就没听到,回应他的只有无动于衷。
燕北骁蹙眉抬头,盛姝无意对上他的目光,立即多了丝慌乱垂头,只管看着手下那方砚台。
“你到底是谌厉澜从何处寻的?如此散漫不懂规矩,面见孤不行跪拜礼,对着孤的吩咐也充耳不闻,可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还是觉得孤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