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楼上雅间,男子愤而拍桌,惊得对桌男子脸色立变。
“大人息怒,公子正值年少,不过是一时意气罢了,此处多有不便,不如您先回府,稍后我便差人将公子也送回去。”
珩修目光直盯着下方的珩宣,一脸恨铁不成钢,恨不得立刻就冲下去将人揪回去。
此地算是清馆,虽说也常有文人雅士聚集,却也是不入流的。
到底是身份摆在这里,珩修还是只能理智的坐在原地发着闷气。
“那就有劳李大人了。”
李敬书一脸好脾气的点点头,恭敬抬头就请珩修先行从侧门离开。
珩修起身前又瞥了眼楼下,只见珩宣居然放开了那女子,跟着一个劲装男子先行出了玉香楼的大门。
珩修看向李敬书,竟不是他的人!
沈梧叶将人请至门外停着的马车上,珩宣拱手行礼。
“不知这位贵人找在下有何贵干?”
珩宣本无心思搭理,可对方却手持出自宫中的墨羽佩,只露出一角,他便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也是不得不来。
“本王途径此处,却听得四处人群议论格外热闹,都说里面有位富家公子一掷千金,非要带走玉香楼的新花魁,便好奇命人去看,不曾想,竟是珩侍郎家的小公子。”
谌厉澜随手拈起手帕半掩着唇,说话间不时咳上几声。
珩宣略加思索便开口道,“贵人可是五王子?”
谌厉澜无奈浅笑,“原来我这病秧子在王城之中竟是连名姓都不用报了的。”
“王子贵人多福,总会痊愈的。”
珩宣眸色微闪,试探性的再询问,“不知王子唤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本也无事,本王只知珩家向来注重名誉和家世,不想珩宣公子竟如此直率,实乃性情中人!”
珩宣本就行事磊落,也是愿坦然相告。
“让王子见笑了,她本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在下也是不愿眼睁睁看着她落入泥潭,一时情急才有些失了分寸。”
沈梧叶突然在马车帘外压低声音回禀,“爷,珩侍郎和李太仆也在,现下若是赎人”
珩宣心下一紧,“难道王子也”
谌厉澜看向珩宣温和笑道,“珩宣公子莫要误会,珩氏一族自先祖起便钻研奇兵之术,后又跟着多位先帝辅佐,多出肱股之臣及育人之师,学识造诣皆是我都律国之最,无人不敬重。
本王也是自小就听父王提及,多有仰慕,今日恰逢此事,本王便顺手相帮一二也无妨。”
珩宣这才松了口气,也是暗道自己多心了,早就听闻这五王子得了一场怪病,多年未见好,就这病怏怏的身子骨,哪里还能有其他心思。
恐怕也是力不从心了……
谌厉澜继续吩咐,“去赎人。”
“可是爷,您就要大婚了,若是此事传出去,这”
珩宣恍然想起,过几日就是谌厉澜大婚之日了!
珩家虽说注重名声,可他不过出自珩家旁支血脉,又无官职在身,空有一副才子名声。
如今去赎人,无非也就是再多个风流作缀。
可谌厉澜身份不同,又在这个当口,若是惹得徐左柱国不悦,总是于夫妻和睦不利的。
“王子,在下去赎人就是,何劳烦王子出手。”
珩宣说着便要下车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