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你总还是凭借自己的聪慧脱了身,见好就收吧,小丫头。”
谌厉澜抬手就轻咚了下她的额头,笑得爽朗温润,连着眸子都泛起阵柔雾,格外轻软。
盛姝越发觉察到了话头和气氛皆是不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是我师傅……”
盛姝自嘲般的低头笑了笑,才又改口继续问道。
“是赤尘将我送给你了对吗?”
谌厉澜唇角微勾,不置可否。
果然,巧合太多了,总是刻意!
饶是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可也远不及亲自确认后来得惊悚可怖。
盛姝心里憋闷得厉害,似突然梗住了一块无形的异物,堵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连着眼底都发起了酸。
她早该知道的,在这个时代,什么都是不可信的。
燕北骁也好,赤尘也罢,要变的也总是会变的!
她的视线开始渐渐变得模糊,似蒙上了层水雾,如同那次跌入湖中,她望向水面的迷离。
“所以,你也是因为他,才始终认为……我,对你有企图?”
盛姝好像有些明白了,谌厉澜对她总是那副自作多情的讨厌模样,应该原本也不是凭空而来的……
谌厉澜望着她那双美艳的水眸有些出神,想要看透里面的委屈和殇意到底为何而来。
是真是假?
他始终看不清,也猜不透她的特别和多变。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又何须再来问孤?”
盛姝突然笑出了声,微微仰头,极力将满目即将涌出的水色再收了下去。
“君上是觉得我本就甘愿沦为他人棋子,所以才既不屑却也欣然的接下,又转而放于另一棋盘吗?
可君上又怎知,落子离手,再出现的棋子,不是他人精心布下的另一盘棋?”
谌厉澜似笑非笑,一副了然于胸,气定神闲地模样。
下一刻却突然伸手将她腰身揽了过来,强势低头靠近。
“那孤便要看看,这颗棋子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了。”
盛姝并不躲避,眸色幽深,似黑夜里的一方深井,隐着沉寂,却也散发着无尽的透骨寒劲。
“君上别忘了,我既嫁过人,也生过子,若是贪享美色还是算了,倒不如看看,如何在我身上获取更大的价值。
高人自是无处可寻,可自古名师出高徒,想来也不算太差,想必君上在滤水之时就该知晓了。”
谌厉澜就快要触碰到那处充满诱惑的娇软樱唇,却还是在这一刻被一张一合的甜润嗓音所蛊惑。
在他心里,任何人,任何事,皆比不上紧握在自己手中的真实东西。
权利和王位的巩固,他将需要更多的能人异士,而盛姝,原本也曾出现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那若是孤执意两者都要呢?”
谌厉澜微微抬头,目光有些发烫,半真半假地试探。
盛姝眼睑半耷,慵懒厌世之态,不咸不淡的回道。
“那只能说明你没品,鬼迷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