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王铮身为一名武将,耳朵异常灵敏,两人虽然相隔甚远,但王铮亦清晰的捕捉到了曹正春的话语。
数以千计的百姓,手无寸铁,如何抓捕?
就县衙的那几间牢房,塞满了都盛不下!
所以,王铮假装没听见,而是把手中大刀一晃。
身后的官兵会意,开始击鼓,敲锣,顿时锣鼓喧天。
请愿的百姓们齐刷刷回头。
王铮把大刀举过头顶,明晃晃的大刀刺人双目,高声断喝:
“前方百姓听着,刀枪无眼,速速闪开一条道路!”
说完,轻轻一提马的缰绳,一马当先,朝前走去!
无知者无畏,百姓们不怕京里来的钦差公公,但是却知道守城官兵的厉害,尤其是对付平头老百姓,那是行家里手,比对付土匪都在行,因此,往左右一闪,让开一条道路!
众官兵紧随其后,马队在前,步兵在后,军容整齐,雄赳赳气昂昂,一派肃杀之气,直奔驿馆而来。
等王铮来到驿馆门口之时,曹正春正在与一名膀大腰圆的悍妇对阵:
“……你个泼妇,气死杂家了,瞧你长得屁股比面盆还大,胸脯比老母猪的都大,脸比驴的还长,哪里有一点女人味?你丈夫眼瞎了才瞧上你……。”
悍妇双手叉腰,毫不示弱,唾沫横飞道:
“楼上的娘娘腔听着,老娘再怎么没女人味也是女人,反倒是你,你说,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你是进男茅房还是女茅房?你是站着撒尿还是蹲着撒尿?……。”
人群一阵哄堂大笑!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泼妇竟特么的说一些敏感的话语,曹正春气的简直要吐血,抬头看到了下面威仪不凡的王铮,只看王铮身上亮的耀眼的盔甲,就断定这是头头。
曹正春颐指气使道:
“你是何人?”
“县府守将王铮,拜见钦差大人!”
“王将军,你来的正好,把下面那个呲嘴獠牙,蛮横无理的泼妇抓起来。”
王铮虎目圆睁,刀指苍穹,扭头看向那名双手叉腰的泼妇,顿时傻眼了:这特么的不是自己家的那只母老虎还能是谁?
婆娘冲撞钦差大人可是重罪,自己难辞其咎,王铮脸色变了几变,冲婆娘一使眼色:
“大胆泼妇,竟然敢冲撞钦差大人?这可是死罪,你不要以为混进人群我就抓不到你……。”
王铮的婆娘姓刘,叫刘赛花,五大三粗,打呼噜震天响,和小翠有的一拼,在家中,刘赛花是绝对的霸主,王铮完败于刘赛花的狮吼功和九阴白骨爪之下。
其实,王铮在家管的不少:洗衣,做饭,刷碗,铺床叠被,给媳妇洗脸……,反正除了不管钱啥都管。
在家里,王铮的地位排第四,第一是刘赛花,第二是儿子,第三是刘赛花养的一条小黄狗,就连滚床单,一直都是男下女上……。
娶亲当天,众军卒起哄让王铮把刘赛花抱入洞房,王铮抱了半天愣是抱不起来,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可耽误不得,刘赛花急了,一把扛起王铮,抱起来就走,成功赢得虎妻称号!
刘赛花还是一个铁杆红粉迷,所以才会自发前来请愿!
一听丈夫说的如此严重,刘赛花顿时害怕了,夫妻同床共枕多年,不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也能做到对方一撅屁股就知道拉什么屎,刘赛花急忙后退,人群自动闪开,刘赛花混进人群,三蹿两闪,再也不见踪迹……。
曹正出春气急败坏道:
“废物,饭桶,连个女人都抓不到,你还能干点什么?”
王铮眼中的不悦之色一闪而逝,强忍怒火,一躬身:
“属下办事不利,请钦差大人责罚!”
“哼,杂家暂且饶你一次,快,让这帮刁民速速退去,杂家看着都闹心!”
王铮拨转马头,刀指人群,高声断喝:
“尔等还不速速退去,等待何时?”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俺们可以走,但要把张一鸣张公子先放了!”
“是啊,凭什么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