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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等宣判结束后再回去。我已向老板告假两周,他已经安排了临时替代人员。”

“今天早上到的?”

“是的,在你办公室里没找到人,电梯工帮我找到了德雷克侦探事务所。德雷克先生把我介绍给了德拉-斯特里特,于是我到了这儿。”

她说着打开了坤包。

梅森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咱们现在不再争执钱的问题,我知道你有一些要紧的事想告诉我,否则德拉就不会通知我。什么事?”

她说:“来这儿之前我到拘留所去看望了艾伯特叔叔,他们没有刁难我就同意让我见人。之后一个能说会道的侦探把我带到一边告诉我,如果我愿意聪明一些,一切都可以重新决定。”

“怎么决定?”

“艾伯特叔叔的罪名将会降为不端行为,他可以申请减刑,法官将继续审案,但最后会决定减刑。这样的话就不必再上法庭,只需让艾伯特叔叔认罪服法,申请减刑,一切就可以顺利结束了。”

“那个人是谁?”梅森问。

“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小伙子,他似乎很知内情,”她说,“我猜想,他有些来头,似乎也很世故圆滑。他还告诉我,你是一名优秀的律师,只是调查的问题太多。如果你继续那样进行下去的话,一些对案情有影响力的人物们将会恼恨艾伯特叔叔并对他加重处罚。”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他,我从圣路易斯一路赶来,一点儿也不了解案情,但是很感谢他的好意。我问他,为什么在起诉此案为严重抢劫案,并把艾伯特叔叔逼进这场游戏之前,没有把这一切告诉艾伯特叔叔。”

“那位先生如何回答?”

“他局促不安地走动着说,因为报界的压力,警察局不得不如此处理。不过对艾伯特先生不利的证据并不是很足。他本人认为也可能是一个错案。他说,艾伯特叔叔完全可以机智地把空钱夹和坤包扔进活动房区其他人的垃圾箱里,或者扔到停车场上,随便哪儿都行,而事实上却在艾伯特叔叔自己的垃圾箱里发现了,这一点就很可疑,可能是个陷阱。”

“他是否提到指认人犯的事?”

“没有。他没有谈多少有关案子的事。他看上去非常友善,并富有同情心。还建议我告诉艾伯特叔叔仔细考虑一下。”

“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我来到了这儿。”

“为什么?”

她说:“我不太懂法律,梅森先生。但是在圣路易斯,如果两个姑娘同住一处过着安静贞洁的生活的话,那一定是因为她们对男人有过很多的了解。我发现,无论何时,只要一个男人对你花言巧语,能说会道,那么他一定是想诱惑你上当受骗。”

梅森哈哈大笑。

她继续说下去:“世上有许多种类不同的蔗糖,有时你渴望得到某种优质产品,但实际上只能得到粗制的蔗糖,这种糖不一定合口味,可合口味的糖可能仅仅适用于遮盖你不喜欢的药片的苦涩味道。”

梅森说:“你玩过扑克牌吗,布罗根小姐?”

“哪一种?”

“任何一种?”

“我三种都玩过。”

“那么你一定明白彻底摊牌的好处吧?”

“是的,你已准备要那样干吗?”

梅森点点头:“出现了一些问题,有些人害怕了。他们不想结案,不想还你叔叔一个清白。他们想让他在某些方面认罪,然后再给他减刑。”

“他为什么必须在某些方面认罪?”

“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上诉自已被诬告。”

“我们该怎么办?”

梅森说:“首先,我们要让一个叫伊内兹-凯勒的姑娘到庭作证。当她在外州时,我们无权把传票送达,而现在可以了。假如她星期一拒绝出庭,我们将要求法庭强迫执行。至少我们要让她知道我们准备让她出庭作证。我们还要让被抢劫的罗德尼-阿彻知道,我们准备召他出庭回答点烟器的问题。”

“那么,他们可以在整个周末里编造出整套答词来。”

“那就对了。”

“他们很聪明吗?”

“非常聪明。”

“看来很不利,他们将编出些谎言。”

“然后我们就戳穿它。”

“我能帮些什么忙吗?”她问。

梅森点点头。

“帮些什么?”

“保罗-德雷克派有侦探监视着伊内兹-凯勒,我想,现在他知道凯勒在哪儿落脚。你可以去和伊内兹-凯勒接触一下。”

“见到她后,我该怎么办?”

“想法让她说出实话。”

“他们会不会指控我企图在案件的证人证词上作弊?”

“她将被传出庭,作为被告的证人。”

“你能够让她出庭作证吗?”

“听到她的誓词后我才会知道,”梅森说,“我不敢保证。倒霉的是我不能弹劾自己的证人。就技术而言,应该有突发的事件和矛盾的辩词,但实际上,只有知道她的证词对我有利之后,我才敢让她作证。”

“假若现在让她出庭作证,你认为对我们不会有利吗?”

“我敢肯定,对我们不利。”梅森说,“她很为难,一方面不敢作伪证,可另一方面压力也很可怕。”

“所以你想让我闯进敌营,去撕破市侩们的嘴脸。”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意思。”

“把地址给我,”她要求着说,“我要全副武装,准备战斗。”

“地址吗,”梅森说,“我要去问一下侦探人员,我想,能问到的。你先控制一下作战情绪,我到大厅里去问一下保罗-德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