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琪也疑惑地望向桑蕊,桑蕊望了两人一眼,似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朝四周望了望,朝两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两人附耳过来。
阮夏和莫琪互望了一眼,玩神秘呢?但还是挪了挪椅子坐近桑蕊。
桑蕊压低声音慢慢说道:“我的一个专管娱乐八卦那一栏的同事最近几经周折挖到了顾氏家族的一些秘辛,写了稿正要发时被主任压了下来,据说是上头的人不想惹祸上身暗地里下令截下这篇报导。”
阮夏和莫琪不明就里地互望向对方,这与她突然的态度转变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不过顾氏家族向来低调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见诸报端的除了顾氏的企业王国是如何顺风顺水地发展外再无其他,对外界而言,顾氏家族只是一个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却无解的谜团而已,原来还以为是娱记挖不到新闻,看来不是挖不到,只是被打压了下来而已。
“那篇稿子我看过,顾氏家族不简单。”桑蕊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阮夏忍不住打断桑蕊:“它要真简单了还会有今天的飞宇?”能领导起这样一个大型跨国企业的家族能用简单来称?
似是不悦被阮夏就此打断,桑蕊瞪了阮夏一眼:“发言人发言完毕再记者提问,ok?”
阮夏一摊手:“好吧,桑发言人请继续。”
“知道为什么媒体都忌讳报导顾氏家族的私生活吗?十多年前顾氏的上任总经理也就是顾远的父亲顾启峰曾被媒体爆出有私生子,报导一出马上在上层社会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因为在此之前顾启峰一直以新时代的新好男人而为上层社会的人津津乐道,他宠妻爱子的事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几乎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让众人想不到的是所谓的新好男人却是背着妻儿在外偷腥,而且那位私生子据说只比顾远小了几个月,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桩丑闻被踢爆之后,其多诺骨牌效应有多剧烈可想而知,不止顾启峰的形象大跌,连带着给飞宇带来了巨大的名誉损失,飞宇股价在丑闻爆出不到两个小时也开始狂跌,但很奇怪的是,那桩占据各大报刊媒体头条的大丑闻却在造成半日轰动后,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不见,没有任何媒体再提起这件事,上层社会也对此事三缄其口,事件的后续处理以及那位私生子是谁,现在怎么样了,至今无人知晓。”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样一桩大丑闻短短两个小时内便导致飞宇形象和股价狂跌,为了飞宇的未来,顾氏势必要将此事给压下来,人家有钱有势又有权,政商两届都吃得很开,在报导蔓延开来之前利用权势和金钱将其打压下来不很正常吗?”莫琪不以为然地说道。
桑蕊一个响指弹起:“猜对了,就是因为当时的顾氏大家长也就是顾远的祖父暗地里疏通关系,才在丑闻传播开来之前将这一丑闻给打压了下来的,据说为了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首家报导这篇丑闻的小报社似乎是被顾氏利用商业手段打击得经营不下去,当然这只是业内的传闻,但那家小报社隔了两个月不到关门大吉是事实,不过至此也没有什么媒体甘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冒险爆料顾氏家族的私生活,而且人家守法经营,经营得有声有色,也没出什么大问题,所以虽然好奇,但谁也没有这个勇气去揭秘顾氏成员的私生活。”
“桑大发言人,你严重离题了。这些豪门秘辛与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阮夏淡淡提醒道,别人的家事是别人的事,她没兴趣,她感兴趣的只是她态度转变的原因。
桑蕊凉凉的一个眼神扫过来:“先让我铺垫完。”
阮夏耸耸肩:“ok,你的铺垫够长的,现在宣布铺垫结束,直切正题。”
“那篇稿子既然是报导顾氏秘辛,那必定少不了飞宇现任总经理顾远的相关报导嘛。”桑蕊慢吞吞地接着爆料,阮夏和莫琪不约而同地扔了个“这不是废话吗”的眼神过去,桑蕊假装没看到,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他如何有能耐如何成长为顾氏的总经理又是如何在幕后操控整个飞宇我就不多提了,阮夏,说了这么多你记不记得没关系,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知道,顾远有一个未婚妻。”
“商业联姻吗?还是政商联姻?这不奇怪。”
阮夏不以为意地说道,他年近三十的人了,长得不差,又事业有成,就是桑蕊告诉她他有一个妻子她也不会觉得奇怪,更何况只是未婚妻。
“错,你以为顾远是谁,他已天生王者,会屑于利用商业联姻来稳固和扩展自己自己的企业王国?他即使要拼凭的也只会是自己的真才实干,靠女人?他不屑为之。”桑蕊很笃定地说道,以她知道的顾远的事迹,他不会乐意用婚姻换事业。
“那看来是两情相悦咯?”莫琪来了兴致,淡淡问道。
“是不是两情相悦我不知道,但是青梅竹马是却事实。他们两家算得上门当户对,顾远和他的未婚妻订婚后一起出了国,这几年来两人一直在国外,尽管顾远先一步回国,但他未婚妻估计很快会回来。”
桑蕊语气平淡,而后话锋一转,带了丝凝重,望向阮夏,“阮夏,顾远是不是花心滥情的人我们谁都不知道,但他有个未婚妻是更改不了的事实,无论他对你持何种态度,记得和他保持距离,他太过高深难懂,你招架不来,而且小三的身份太沉重你也背不起。
不可否认你与他之间有一种相互吸引的张力,但这说明不了什么,他把你当作婚前的一道点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毕竟男人是天生玩暧昧的高手。而且,你和他还有过荒唐的一夜,顾远是个强势的男人,现在他还不能百分百确定那一晚的人就是你,但一旦他确定,我直觉认为他不可能会完全把这当作一场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完事后便一拍两散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水过无痕便了事,只怕到时你们之间才是真正的剪不断理还乱,趁着他现在对你疑虑未消,你得想办法打消他的疑虑,毕竟深究下去对你们而言都没什么意义。”
“虽然我和顾远只有一面之缘,但我也直觉认为他对你有一种莫名的执着,感觉他一旦确定那晚的人是你,必定如桑蕊说的般不会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莫琪摩梭着尖细的下巴慢慢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