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电影放映的全程,其他人都被电影感动地痛哭流涕,而一心道人却是被那层金光刺激的流眼泪,连闭上眼都没有用。
一心道人已经后悔莫及了,想也知道,这郭文渊的身份绝不简单,他还是放弃吧。
思及此,一心道人便开始考虑要如何解除和傅丞的这桩交易了。
而傅丞见他神色不定,也有些着急了,压低声音道:“道长,你这是怎么了?快点做法把那个夺舍的恶鬼给弄出来啊!”
一心道人皱紧眉头:“不行。”
傅丞愣住了,随即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他没有控制音量,一下子就吸引了旁边观众的注意力,傅丞连忙闭上嘴,用不善的目光看向一心道人。
一心道人知道他对郭文渊仇恨极重,一时之间恐怕也解释不清楚,而那片金光太刺眼,他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便干脆站起身准备离开,之后再给傅丞解释。
此时,主持人刚好说到要挑选观众来给主创们发问,就看到站起来的一心道人,他也没注意旁边坐着的傅丞,只看到电影结束了这么久,这位观众还流着泪,想必是电影的忠实粉丝,于是热情地说道:“这位先生,对,就是您,您到现在还在流泪,对电影应该感触极深吧,您有什么问题想要问问我们的主创们呢?”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心道人。
一心道人顿时就僵在了原地。
前排主创人员的位置上,裴然正在和明净真人说话。
明净真人与裴然当初算是不打不相识,裴然虽然作弄他,但人还是很好的。后来裴然死后,他还专门去了香江祭奠,甚至用了道术招魂,想要再见这位好友一面,谁知并没有结果。
这让明净真人十分难过,他以为裴然的灵魂已经消散了,心伤之下,后来便再也没有去过香江。
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初他没能招魂成功,是因为裴然的灵魂被禁锢在了香江体育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灵魂也没有消散,反而另有奇遇,重塑肉|身。
明净真人一时心潮澎湃,就和裴然叙起了旧。
清远小道长没想到裴然竟然还和师父是旧识,好奇地朝裴然发问。
裴然便相当自然地抖落出了明净真人的一堆黑历史。
明净真人看着徒儿震惊的目光,整个人都快郁闷死了。
他怎么就忘记了,裴然这混蛋又促狭,记性又好,自己年少轻狂时做的那些事情,连自己都忘记了,偏偏又被他从犄角旮旯里给翻了出来。
他好不容易在徒儿心目中树立起高深莫测的明师形象,这下全完了!
明净又急又怒,急需找点什么转移话题,恰好就听见了主持人的问话,他连忙拉着裴然和清远:“行了行了,这是电影的首映礼,说这些无关的干什么!专注电影才是正事!”
裴然笑了笑,也不戳破他。
明净松了口气,连忙转过头看向那位被提问的观众,装作很专注的模样。
然而这一看过去,他就愣住了。
就在一心一边擦泪一边头脑风暴要赶紧问个什么问题,才好摆脱这窘境时,忽然听见前排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妖道!快赔我手机!!”
一心冷不防看到最盛的那片金光中站起来一张熟悉又让他避之不及的面孔。
“!!!”
他面色突变,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步履灵活地跃过旁边观众的头顶,往剧院外冲过去。
而明净也不甘示弱,脚踩八卦,如一阵风一般跟着冲了出去。
两人速度极快,旁边的观众只看到了两团模糊的影子,然后就只剩下还在晃动的门板了。
记者们都没来得及反应,所有人都是一脸呆滞。
还是谢导阅历深厚,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道:“没想到观众们的情绪这么激烈,让我身为导演都受宠若惊。”
记者们:你驴我们呢!这两人说什么赔手机啥的!分明就是私人恩怨!!
记者们忿忿不平,但刚刚那一幕发生太快,他们又没有拍到照片,于是也只能听谢导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他们很快就看到了一心座位旁边表情难看的傅丞。
记者们眼前一亮。
原来大新闻在这啊!看来傅丞离开剧组果然有内情,这是搅局来了呀!
傅丞浑身僵硬地感受着记者们如探照灯般的目光,已经猜到了自己明天的新闻头条是什么,但他分明什么都没做,一心就跟见鬼一样的跑了。
可他百口莫辩,最后满腔委屈化成了一个字。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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