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暗寂,唯有月光穿透窗棂。
容妤能感到他的身子贴在她背脊,习习夜风从窗缝中扫进来,他的发丝撩拨过她的脸颊。
耳边的呼吸声逐渐沉厚、急促,连同他喉结吞咽口水的声音,也在她耳畔摇曳。
“你放心,寡人不会让那恶徒好过的。”他说这话这,双臂从身后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嘴唇吻着她的脖颈,令她不由间微微战栗,“凭他那种东西,如何敢肖想于你?竟胆敢扯了你的衣带,当真是不知死活。”
容妤随着他的动作侧了侧头,他的脸顺势埋进她的颈窝中,深深地啃咬了一口她锁骨盘旁的皮肉,容妤有些吃痛地低呼一声,而就是这声音引得他起了意趣,猛地将人给扳正了过来,她的腰身在瞬间便与他严丝合缝。
“你可被他得手了何处?”沈戮的唇磨蹭着她脸颊,暗哑着嗓子。
容妤摇了摇头,道了声:“所幸你来得及时,断没被他占了任何一处便宜。”
可他竟不问傅礼为何在夜半三更来到她宫里,这反而令容妤更加心神不宁起来,直到耳边“咚——”一声响,容妤醒了醒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按到了一旁的桌案上。
沈戮迅速伏身而来,他双臂撑在桌面,将她囚于双臂之间,望着她的眼神显露贪婪欲色,不等容妤应允,他手掌已经|探|进|了她|胸|前|的衣衫里,|抚|揉、|挑|逗|了许久,她人开始|酥|软|,沈戮则趁势|掰|开|了|她|的|双|腿|。
这夜的恩爱格外激烈。
鸳鸯交颈,花蕊芬芳,他擅长引诱她在春梦中荡漾摇晃,好似她意乱情迷的表情只能被他一个人瞧见,她是他年少时的月光,也是他如今的夜来香,素雅与妖艳如何能在同一个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大概是他要把她死死地抓在手心里的缘由之一。
“妤儿。”他搂紧了她腰肢,把情话也能说成诅咒,“寡人只想与你生同床,死同穴。”
在容妤听来,这的确像是诅咒。
他可能爱她爱到想和她一起死,饶是有一天他先走了,也必要让她一起陪葬才能安心。
而容妤也清楚,若死的先是她,他必定……会奋不顾身地相随。
他可以为她死,却又不能为她在如今放弃江山,容妤觉得这十分诡异和矛盾,尤其是待到欢爱结束后,他竟没有留宿在她宫里的打算,反而是穿戴起了衣衫。
他背对着她,利落的动作显得有几分冷漠。
容妤有些困惑地打量着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要走?”
沈戮并没有回过头,只是沉声回了句:“你睡吧,寡人不扰你休息。”欲离开前,他忽然停住身形,到底是觉得应该与她说清了这事,侧了侧脸,同她道:“再过几日,是绮妃的册封礼,你记得备一份厚礼来贺。”
无论是“册封”还是“来”字,都令容妤感到奇怪,“你要升她的位份么?为何……这么突然?”
沈戮垂下眼,“她血统尊贵,倒是配得上这位份。”
容妤蹙眉道:“那日后,她便是绮贵妃了么?”
片刻的沉寂过后,沈戮回道:“她会成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