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王二公子……?”宁君兰试探性的说道,他倒是不介意直呼其名,问题是“王二北”这个名字,也挺二呀!
对此,二北转念一想,似乎是挺……二的一件事!
他闷闷不乐的看向君朗,问:“你都是怎么称呼我的?”
“兄弟?”君朗随口答道。
非得纠结个称呼吗?
那他在一开始,是不是就应该称自己的名字是“朗君”?
君朗把这个事儿想得还挺美滋滋的时候,收到二北凉凉的警告眼神。
好吧,怪他的嘴角咧得太开太明显,是他错了!
再回首去看提着鱼篓的宁君兰,这哪儿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
分明是个打渔归来的……穷书生!
“你们别笑,就我这个样子也不知迷倒多少女人,你那两个妹妹就在其中。”
“妹妹?大北和小北人在什么地方?”
“兄弟,我们有话好好说,可不可以不要动手动脚的?”
宁君兰还没说完话,就被二北揪着衣领,就差把他提起来,扔到河里去了。
他也就顺嘴这么一说,哪能想到贵为北王二公子的二北,最在意的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而是一来历不明的大北?
在旁听了这话的君朗,脸上风轻云淡的笑容,不禁暗下几分。
那个女人……又在四处勾搭男人了吗?
“小北,我怎么觉着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呀?”
“不可能!有小灰在前面给我们开路,又有大白在手,谁敢……?”
两人的说话声,都还在林子里回响,唯有一个方向有些空旷。
这个方向?
安宁自己往右手边走了一步,就被小北一把拉回头。
“别去!”
“这有什么呀?”安宁嘴上不以为意的说道,但她却没准小北上去察看。
过于寂静的环境,往往都会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错觉。
大白虫疯狂扭身的样子,足见它有多自嗨。
“虚惊一场!”
安宁上去转了一圈,还扒开几丛杂草,也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要说不正常,也就是有一片雪白的羽毛落在乱石的缝隙之间,在青苔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突兀。
“一片羽毛?不是小灰,又会是啥?”
“会是什么妖兽?”安宁颇为感兴趣的问道,狭长又雪亮的羽毛,令人一看就忍不住喜欢。
安宁想找到这根羽毛的主人,想多求几根羽毛,做头饰也一定会很好看。
小北抬手就想从安宁的手中,拿过羽毛看看。
哪知,安宁不仅躲开她的手,还一脸诡笑的说:“你也想抢走我的羽毛?”
“小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我……我说什么了吗?”
转瞬,安宁又恢复正常似的,主动将手中的羽毛递到小北的面前。
小北迟疑着伸出手,还没碰到羽毛,就又一次被安宁耍。
“你果然是想来抢走我的羽毛,坏人,你就是个该死的婊子!”
“能迷惑人心智的羽毛?”靠,小北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再乱说下去。
世间万千,无奇不有。
能以一片羽毛迷惑人的心智的妖兽,也就只有玄鸟妖!
该死的玄鸟妖,竟敢盯上小姐姐,看她怎么扒光它的羽毛?
“你有本事就现身,跟姐们斗上斗!要是你输了,我甘愿做你的奴隶!”
“千年前,我就已经不喜欢给自己留奴隶玩了。”
“那你想怎么样?”
小北看着藏在安宁发间的大白虫,忽而有了主意。
感觉自己被盯上的大白虫,汗毛倒立的想逃,但它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被小北抓在手心里。
“看,这是我们千辛万苦捕捉得来的鸣火虫。增长修为的东西,你或许不会放在眼里。但它,你确定不动心?”
“我不需要!”
从安宁的嘴里,发出的是低沉有沙哑的声音,像个老妪。
听到这个声音的小北,心中不觉新奇,不是都说玄鸟妖的声音特清脆悦耳吗?
安宁觉着自己的脑袋一阵阵的疼,有不少的声音,在跟她说话。
“宝贝女儿……?”
“你娘给你留了最好的礼物,她最爱你……?”
“朗君?”
“谁?你是谁?谁在跟我说话,我是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