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里面倒映出起起伏伏的画面,女人娇媚,男人高亢,如鱼得水……
等冷知夏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夕阳西下,翠玉阁里里外外点起了灯,琉璃盏的光线柔柔地洒在她脸上,她满足的撑了个懒腰,睁开眼,却不见某男人。
哼!
狗男人!
把人家吃干抹净,这就扔到床上不管了?
她小脸一拧,不悦地爬起身来,却看到男人正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奋笔疾书。
这次对账,刑部的账有很大问题,马上就要过年了,他应该在忙碌此事儿吧。
冷知夏想到这里,浮现在心头的不悦立马消失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心疼跟自责。
她想要捡起衣裳来不小心发出了声音,男人听到耳朵,回过头来:“醒了我的小可爱。”
冷知夏小脸一红,这什么称呼,男人还真的是…可是怎么办,心里头暖暖的好开心啊。
男人说着放下正在忙碌的活儿,过来捡起衣服亲手帮她穿起来,当然了,这个期间少不了又抱着她一顿啃。
可是啃的冷知夏上气不接下气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小脸通红一片,小身子滚烫滚烫的,男人这才被迫放开了她:“折磨人的小东西,要不是看在晚上要一起吃家宴,看本候怎么疼爱你。”
你少疼爱了?
冷知夏又羞又气,无语至极。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喊来春桃跟腊梅帮她梳洗打扮。
腊梅望着冷知夏脖子上那深深浅浅的红印子,别提有多生气了:“姑娘,奴婢知道你跟侯爷情比金坚情深义重,可也得有个分寸啊,您看这给你咬的,这要是让将军知道了,岂不是又要跟他耍脾气?”
不给冷知夏说话的机会,春桃这就插话过来:“不知道你就别瞎说,侯爷疼爱夫人还来不及呢,哪舍得咬她?人家夫妻的床第之事你都要管,这也未必管的太宽了点吧?”
“哪里管得宽了?明明就是他咬的,我…”眼看腊梅负气叉腰,冷知夏忙道:“别吵,我这脖子不是侯爷咬的。”
唉,好心塞,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也是够了。
好在腊梅信以为真,眉头一皱,反问:“那是怎么来的?”
呃…
冷知夏实属被迫无奈,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不得不自圆其说:“那个…哦,这啊,是三公主,对,三公主,我不是给三公主调理脖子上的伤痕吗?为了看出药效,我这就自己弄了些伤,然后…”
正说着话,管家进来,拱手:“姑娘,有个叫肉肉的姑娘说是要见您,在大门口怎么也打不走。”
肉肉?
冷知夏眉头一蹙,若有所思:“可是个长得白白静静的,身穿异族服装的姑娘?”
“是否白白净净不好说,因为她戴着面纱,倒是身上的衣裳以前还真没见过。”
冷知夏眼睛一闪,挥手:“行了,我知道她是谁,带她去偏殿花厅,等一下我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