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礼。我明天要不去龙龙家,陆叔不骂你能不骂我?”
“我老师舍得骂你?”
“丫头,我初五先去接丫丫,你去请蒲伯伯和陆叔他们来,然后咱们一起去接朱伯伯和伯母。”
“行。你得把我抱上床!”
在陆小璟俏皮的笑声中,我抱她就象抱孩子似的走进卧室。
新婚是甜蜜的。
生活是五味的。
当陆小璟看着我们的好朋友一个接一个地考上研究生,她顾不上怀孕后的反应和我一起刻苦自学。到了年底,我们有了宝贝儿子乐乐,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两万块钱扔出病房,着有苦难言的岳父和岳母没有抱抱外孙子就默然地离去。
原因很简单,岳父和岳母初五来道别,我们能想到的全办到了,还碰巧叫上来军区开会的亓国良又当了回厨师。然而,两位长辈从来到走也没有和陆小璟说一句话,也就彻底惹恼了他们的千金。
结果也简单,岳父和岳母有两年多的时间没进过我的家门。
“哥,乐儿会叫‘丫姨’了,真哏!乐儿,快叫个丫姨……”
我中午下班进门,陆小珺在走廊嬉逗孩子。只听大姨在厨房说:“志轩,大姐二姐来了,又是米又是面,上月送的鸡蛋还有,小康放下一箱,跟上国良就走了。我叫俩人中午来家吃饭,谁也没唸语。”
我逗了逗藏进陆小珺怀里的儿子,转身推开屋门,只见泪水涟涟的陆小璟陪着两位姐姐,卢阿姨,老处长和老主任坐在沙发上。
“哭什么?”我随手关上门说,“昨天当着蒲伯伯和向伯母的面信誓旦旦,说自己不拿到博士文凭不回来,不到二十小时就变卦了?”
“徐志轩,我就是放心不下我儿子!”陆小璟并非强词夺理。
“丫头,自从断了奶,我儿子晚上睡觉找过你?”我反问道。
陆小璟当众无言以对。
的确,又过了一个不眠之夜,陆小璟在我的鼓励下,毅然决然地交给我撕心裂肺哭叫“丫头不走”的儿子,强忍着做母亲牵肠挂肚地泪水,把心一恒,头也不回,一个人踏上自费留学的漫漫征程。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二?”
处长开会回来,听别人一说,把我叫到家里,语重心更长。
“忠哥,不单是你说我二,连铠哥和亮哥电话里也说我二的有点儿过了头。不过,我二也有我二的道理。丫头是什么人?她能委屈了自己嫁给我,难道说我就不能委屈几年?人心换人心,打几年光棍儿无所谓,我这好日子还在后面!”
处长被推心置腹的玩笑话说服了,他递给我一条红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