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还有一盒烟。”
“小刘,下午有人送。”
我坐上小刘的车驶出沙田村,心里盘算着一定把豆蔻山的训练基地组建成一流规模,不知不觉就回到营地。只见王鹏阳训了话,耿援朝在优胜者的《花名册》上签了字,交给班子太,金戈给没人发了一套新衣服,请大家洗个热水澡。
小刘停稳车,我刚跨出车门,王鹏阳他们就迎上来。说句实话,我因何而来,象监考官一样,看着官兵考了试,他们一无所知。
“参谋长,你看咱们把特战队的训练基地设在这里怎么样?”
“我看行!军长……”
“金戈,”我打断王鹏阳的话,接着说:“给亓部长打电话,请他来规划设计一下。要有跨世纪的眼光,让驻训部队吃住训都满意!”
“金戈!”班子太一把拉住金戈,说:“别去了,刚才军里来电话,亓部长跟何副政委快要到了。”
耿援朝和几位上校从军帐里提出来行军椅,大家围坐在一张行军桌前,聊起来却有水没有烟。
“小刘,拿烟来!”
我说罢,扭回头,王鹏阳不好意思地笑道:“军长,我跟援朝来前各带了四条云烟,子太也带……”
“什么你的我的?6高地一仗,你们一天抽了我一条大中华!”
在大家的笑声中,我从小刘手里接过红塔山烟,边给抽烟人递烟边接着说:“十几年没打过仗了,真枪实弹搞比赛,心情紧张很正常。”
我抽了支过滤嘴,点上接着说,“援朝兄,邵一锋脱臼不算伤,功劳要记在考评组的身上,组织严密,措施得当,还要继续发扬。过了清明节,你还来带队当考官,我把军里团营两级政工主官分批次拉上豆蔻山轮训,军事不合格者,可以劝其脱军装。”
“没问题!”耿援朝接受了任务却提出条件,“军长,我们几个晚上想打‘拱猪’,贴不贴条的就是没烟抽。”
“晚饭前,保证一人一条!”
我的话音落下,金戈起身说:“亓部长亲自给咱们送给养!”
亓国良跨下运油车,关上车门就走过来,二话不说,单往我要烟抽,大家还以为他没带烟,何旭跳下给养车,手提塑料袋走过来。
“强哥特批的,有云烟,有啤酒和饮料,瓜子归金戈!”
何旭高兴地一说,给大家分了分烟,瓜子给了金戈。小刘放下两把椅子,接过金戈扔去的瓜子,欢跑着去卸车了。
“子太,就留下你们了?”
亓国良开口一问,班子太满面笑容地说:“亓部长,咱们军长刚才还想请你来一趟,把这里规划建成特战大队的训练基地。我看行,这山上山下能给咱们省不少钱。”
亓国良扫了四周一眼,坐下说:“志轩,盖四百人的营房,一座办公楼,修两个油库,还有停车场,加上训练和生活配套设施花不了多少钱,有五百万足够了,咱们必须把沙田村考虑进去。平平说她明天跟市里头头们过来,把县乡两级的头头全叫上,找老支书谈谈。”
“再加一千万,给陆航团修个停机坪和机库,给沙田村扩阔路,盖座水塔,家家通上自来水。到了明年,让军里所有的兵种来豆蔻山驻训,要出成绩,特别是合成效果!”
说罢,我发现大家的眼睛注视我一个人,有喜悦的,有惊讶的,有不解的,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我坦然一笑,说:“国良兄,前龙台是出地又集资盖万吨冷库,我挪用咱们备好建冷库的钱修基地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你们谁不同意?咱们军区会给咱们的,连本带利!”
“你怎么不早说!”亓国良掏出两盒玉溪烟扔给我,何旭兴奋地说:“活财神,国良兄天天跑工商行,靳永进他老婆还非让你去一趟才贷给款,强哥老想动你的基金!”
“你们别想打基金的主意!”我划火点上过滤嘴,用英语对王鹏阳说,“防控旅的参谋长不服气,推出老婆来唱双簧。找个机会,我要让这小两口心甘情愿地请场客。”
王鹏阳高兴地哈哈大笑。
“志轩,”亓国良也兴奋地说,“下个月,调咱们工程团来搞基建,请沙田村出小工,让老百姓挣个零花钱,国庆节前肯定能剪彩!”
这时,小刘提着两瓶酒跑了过来,说:“何副政委,这酒……”
“小刘,”何旭接过酒,说:“这酒是给咱们军长洗刷冤情的!”
“洗刷冤情?……”
金戈和大家异口同声,何旭可笑地说:“金戈,援朝,你们平时那么机灵,咱们军长一来就住了半个月,你们就没觉得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