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瞳鬼嘴圆滚滚地一个o型,像是恍然般点点头,“你去喝点水。”
狐允让抱着窗帘依言站起来,瞳鬼一脚踩上了她的窗帘用力一挪,黑布瞬间掉了。
她的面色一白,两手慌忙挡住了自己转过身。
女人冰清玉肌,身段玲珑得过分,虽然没瞳鬼这种死人般的白,但还是白到在灯下莹莹闪着光。
身上带血的绷带丝毫不影响她的妖娆,肩背均匀纤薄,背沟性感幽深,楚腰卫鬓,曼曼妙妙,该凸的地方无比的凸,该翘的地方无比的翘。
论谁看了都得啧啧赞叹一声,好一个窈窕的天生尤物。
瞳鬼本意是不想这沾了血的布在家到处拖,染的满屋子血味。
如今狐允让这一转,他抱起胸冷嗤了一声。
“挡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瞳鬼此人就是在劣俗脏臭的垃圾堆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他和礼貌雅致毫不相干,也完全不知道绅士矜持怎么写,“你不是还主动脱给我看吗?”
话语带来的不堪入目的回忆让狐允让一愣,随即心脏阵阵绞痛起来。
瞳鬼见她又不说话了,扯着嗓子叫道:“喂。”
狐允让身子明显一抖。
“转过来。”瞳鬼屁股一抬,坐在青黑餐桌高高的角上,居高临下地翘起了二郎腿。
家里一直有机器人打扫,非常干净。
因此哪怕一双拖鞋也没有,一年四季素喜踩在光凉地板上的瞳鬼,脚底板也洁白一片。
狐允让紧紧闭了闭双眼,憋屈而窝囊地转过了身。
她偏过头,不去看他。直直盯着那条狗脚下的地面。
是,连狗也不敢看。
瞳鬼饶有兴致地盯着狐允让的脸:“手拿开。”
狐允让瞳孔一缩,嘶哑的声音脱口而出:“我不!”
瞳鬼眉一挑,眼中闪过一瞬讶异,随即脸色沉下来。
“我再说一遍,手拿开。”
“三。”
“二。”
他又开始倒数了,狐允让心跳得死快,豁出去般抱着身子蹲在地上:“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狗激烈地叫起来,瞳鬼跳下桌子就往她身上踹:“我他妈最讨厌别人忤逆我。”他半点没留情,“你什么意思狐允让?狐仁礼折磨你,你听他的话;我救你出来,你倒是给我摆脸色,我的话不听?”
她痛得五脏六腑都要震裂了,鲜血不断从她的喉里涌出,磕磕绊绊地吐着血字:“你、你干嘛救、咳咳!我”
瞳鬼一愣,狠狠往她背上来了一脚,这一脚直把女人踹到门上:“老子想救就救,你管得着?我既然能把你从地狱拉出来,也就能送你下去。”
拉什么拉,无非是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
狐允让昏迷前迷迷糊糊地想着,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