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轶皱着粗糙的眉,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段寻崒在他肩膀嚎啕大哭起来:“可我不能没有她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管轶喉头感觉梗了块石头,他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媳妇她会等你的。”
“真真的吗?”
“真的。”管轶苦笑起来,“她不是都给你写信了么?”
虽然是三个月以来唯一的一封
“嗯”段寻崒抽噎着,“你说得对!”
“诺诺不会放弃我的她说过她会等我。”段寻崒的眼里重燃起了希望,“我要好好服刑,争取早日出去!”
“好,好。”
监狱里的生活一成不变,段寻崒的生活也没有太大变化。
每次写信的时候,他总笔耕不辍到最后一刻,每次监狱探监的那两天,他总洗得干干净净地翘首以盼。
可是,陈诺没有一次来看过他,每次的信件也都是同样一句话。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陈诺的信一个月寄来一次,再一次满怀希望打开的段寻崒,突然有了悲哀和愤怒的感受。
那次写信时,段寻崒咬了咬笔尖,用拼音写下:
诺诺可不可以写点别的?
他想了想,划掉了这一句,连忙又写:我不是不想看你写这句哦只是,一年了,我也想知道点你的其他的事
段寻崒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于是他划了改,改了划,半个小时转瞬即逝,他的信纸上一片漆黑。
狱警收信的时候,他变得惶恐起来:“等会!”
他的信纸被强行拿走了,段寻崒拼命叫道:“等会!我还没写呢!”
他说着就要冲上去,旁边的管轶死死拉住了他,声音又怒又轻:“还想关禁闭啊?不想早点出去了?!”
“呜呜我还没写呢”段寻崒难受地哀嚎起来,“她看到了会怎么想呀?”
狱警拿着警棍过来:“老实点!整个监狱就数你最能闹腾!”
“哎哎,警官。”管轶点头哈腰地,“他一定老实,他一定老实”
等狱警走了,管轶狠啐了一口:“什么傻逼玩意儿”
段寻崒那段时间都魂不守舍的,直到再一次收到了陈诺的信。
虽然打开还是那句话,但段寻崒紧紧抱着信纸,失望之余有一种满足的感受。
她没生气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