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要见家长了!
王锐前所未有地紧张了起来。还有, 偶遇啊, 偶遇啊,为毛觉得这么像骗局呢!
可不就是骗局!
为了搞定老妈,白鸿昌整整花了三个月时间布局, 小半年执行。
提出结婚计划,安排相亲, 找人开房,发现不行。这是第一步, 为时两周。
看医生, 无果,吃小药丸,狂吐, 看心理医生, 被推测断袖倾向。这是第二步,为时两周。
装忧郁, 装自闭, 装厌食,装自杀倾向。这是第三步,为时两周。
然后,爱子心切的白家老夫人就只剩挽救儿子性命这一门心思了。
为了事业,为了手底下等饭吃的几千口子, 强打起精神工作,跪在父母面前流泪陈情,什么不敢忘记香火, 大不了以后日日小药丸,什么不敢给爸妈丢人,大不了日后一直一个人孤独终老。然后每天埋头工作沉默寡言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装憔悴。这是第四步,为时,至今。
然后,爱子心切的白家老夫人就只剩心疼儿子这一门心思了。
两个全程旁观的男人,白家老头子和秦家表哥,对那个狡猾无耻阴险不要脸的儿子(表弟)恨得牙痒,鸡毛掸子使用频率暴增。
这些,都是王锐不知道的。
在白鸿昌的安排里,锐锐只需要配合大家出现老妈面前,让老妈喜欢上这个孩子,然后找个合适的时间透露出他断袖的倾向,再然后就等着老妈亲自给拉皮条,啊呸呸呸,亲自给介绍了。
就算以后暴露了,也大不了挨上几次单打双打或者集体混合打,反正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多么完美的计划!
白鸿昌笑出了一口森森白牙。
王锐到秦家的时候颇为紧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作为一个跑惯了腿的老同学,也不需要准备什么礼物,所以王锐也只提了一个果篮就罢了。
家里没人,秦家两口子一个在厨房一个在书房,莲花叔一家子还没到,王锐缓了一口气。
秦桑坐沙发上吃葡萄,指挥着王锐给扒皮。
王锐扒了一会儿皮,门铃响了。
“桑桑去开下门!”秦桑妈妈在厨房喊。
秦桑踹王锐:“去开门。”
王锐过去开门,门一开打个照面,还没来得及开口,莲花叔抢先开口:“妈,这就是王锐,我爸新收的关门小弟子!”
王锐赶紧鞠躬敬礼:“先生好,师娘好,师兄好!”
白师娘手一伸就在王锐新剪的毛寸脑袋上揉了一把,笑眯眯的:“这孩子长得真好!”
秦桑乐颠颠跑过来把王锐挤到后面:“舅奶奶舅爷爷表叔,我又考了第一,要打赏!”
王锐偷偷喘了一口气。太紧张了,桑桑来得太是时候了!
白师娘被秦桑拉着在沙发上坐下,一老一少相谈甚欢,期间小的那个时不时被捏几下揉几把。
几个人坐下聊天,白老头指指对面沙发,王锐赶紧坐下,不敢闲着,就拿水果刀帮大伙削苹果。
削第一个递给师娘:“师娘吃苹果。”
白师娘又在王锐脑袋上揉了一把。
削第二个给白次儒:“先生吃苹果。”
白老头冷哼:“不吃苹果,给我扒桔子。”
王锐赶紧扒了两个桔子,又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秦桑。
秦桑嫌弃:“我不爱吃苹果,爱吃葡萄。”
王锐想想,把苹果拿到厨房里切成小块,拿盐水浸过,洒上白糖,插上牙签,在小盘子里整整齐齐摆好才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