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洲冷着脸,周围的气温似乎都能因为他而低了几分,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方乐敏以为是他恼怒江随雁破坏门楣,扰乱谢家家风,于是紧接着说:“南洲哥哥,我也没想到随雁妹妹居然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不过这一切也不能完全怪她,是谢大少爷对她下了合欢药才……”
“我知道,她做出这样破坏门风的事,江家也无颜求情,只是她毕竟是我儿时玩伴……”
“她现在是我们谢家的人,你方家无需操心过多。”不等方乐敏说完,谢南洲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大步朝屋外走去。
“南洲哥哥你去哪?”方乐敏焦急的想要抓住谢南洲的衣袖,只是扑了个空,谢南洲早已大步流星地离开,留下方乐敏独留原地。
她咬牙切齿,让她的面目都变得狰狞,艳丽的红唇像猛兽一般。
江随雁,这一次我定让你翻不了身!
想到江随雁的结局,她在心里暗自舒心。
谢南洲很快回到了谢府,他吩咐下人将谢府的人都召来,并坐在了大堂了主座,淡漠地靠在椅背,面色冷凝,还未散去方才那股使人噤若寒蝉的压迫。
很快,谢府众人姗姗来迟。看着谢南洲阴沉的脸色,众人心慌意乱,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谢建章率先打破这片低压,喉咙发紧得询问道:“小叔,这么急着找我们,可是有什么大事要议?”
谢南洲的一双凤目黑沉沉地看着谢建章,看得他心底发慌。
“听说你给侄媳下药与她私通?”谢南洲微眯着眼眸,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谢建章的头顶如有惊雷闪过,一时心跳如擂。
对江随雁下药确有其事,只是他却不曾碰过她。
“小叔,我…我没有。”
谢南洲冷冷地扫了一眼傅忆梅与谢建章,仿佛站在高处俯视着一个卑躬屈膝的人。
“将证人带上来。”谢南洲的声音虽然很轻,却让人听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以及那长期身居高位之人言语之间不自觉流露出的命令口吻。
不一会儿,一名小厮打扮的人被带到了正厅,他眼神乱瞟,不知道该看哪里。此人正是莲儿的远房表亲阿龙。
“见过家主。”
“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谢南洲慵懒的应道。
谢建章瞧见竟是自己院里的小厮,顿感不妙。
刚想阻止阿龙说话,便被谢南洲一道犀利的眼神拦了下来。
即便他们年纪相仿,但谢南洲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还是令他退步。
阿龙回避着与他的眼神交流,面对谢南洲,他只能坦白从宽,若是得罪了他,只怕自己会更不好过。
“家主,大少爷那日确实吩咐奴才往二少夫人的茶水里下了药,至于他们二人是否……奴才不知,求家主饶奴才一命,奴才知错了。”阿龙声音颤抖着,说着便跪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