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惊恐的坐在地上,看着四周的人,仰头大喊一声,随后一头撞在旁边的木桩子上,额头瞬间鲜血横流。
有人唱道:“害人终害己,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江随雁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这是冲着她来的。
什么克死丈夫,什么勾引小叔子,什么寺院师傅伟大云云,目标直指江随雁。
她的丈夫传言被她克死,她现下,又是谢南洲对外称呼的徒弟,而谢南洲,还是她的小叔。
心口好像堵了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戏台上的女子躺在台上,久久没有被人抬下去,唱戏的人还在唱,只是江随雁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斜眼扫视一圈,宫女太监,要么面露惊讶之色,要么看着她的目光,充满鄙夷。
还有好几个,远远的指着她,似乎已经天下皆知,她和谢南洲不能见光的秘密。
当然了,戏曲做了处理,谢南洲一直都是正义的,他没有答应,他依然清白,可是众口铄金。
忽然,耳边传来如蛇一般的细碎声音,在她心口重重一击,“江随雁,佛子是不能受亵渎的,唯有你死,才能保护南洲哥哥,不被众人非议,你活着一天,南洲哥哥就被人指摘一天。”
江随雁侧目,方乐敏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双眼满是杀机,毫无遮掩。
戏曲结束,齐沐浅脸色有些尴尬,她最是单纯,可就连齐沐浅都说不出一个字。
可想而知,若是宫外流传开来,等谢南洲回都城,那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掌心冷汗涔涔,微微闭眼,耳边微风吹过,冷如冰窟。
“这是什么破戏,一点都不好看。”
齐沐浅过了一会,才道:“方乐敏,你是不是故意糊弄我?”
方乐敏笑容和煦,“公主息怒,这戏唱的不好,但是寓意却好,早就该死的人,就不应该活着,活着害人。”
齐沐浅忍不住看江随雁,她身边的贴身嬷嬷拉着齐沐浅的衣袖,“公主,我们先回去吧,皇后娘娘让您研读佛法,依奴婢看,宫内的吉祥殿也有法师,奴婢求了皇后娘娘,可以和您一起探讨。”
嬷嬷硬是把齐沐浅拉着,绕过江随雁而走。
江随雁脑海中,闪过之前的点点滴滴。
谢南洲帮她逃离殉葬,护她周围,保她平安。
她真的唯有死,才能保全谢南洲吗?
不。
绝不。
“公主,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