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老爷父子被总寨的弟兄们扔出了山寨,父子两个被摔的可不轻,关键是侮辱啊!他可是朝廷的官,就这样像被扔杂物一样扔掉,简直没把他当人看。
沈元风爬起来连忙将父亲扶起来,看着山寨的人走远了,才对父亲道:“父亲可知那代里为是什么人?当日外祖父死的时候,听说他是自己的孙子,懊悔的直抽自己嘴巴。我看望外祖父刚刚离开,外祖父就被官府的人秘密处决了,以外祖父的武功,他若想反抗那些官兵又奈他何,这分明是外祖父自己想死啊。”
沈七老爷想了很多江湖上有名望的代姓人,也没有想起来是什么人家。他摇头道:“代里为的事我真的没听说过,他说他代家曾遭大难,可是十年前哪里有姓代的人家被灭的消息?”
沈元风道:“我曾听姓代的提,他祖籍是京城附近的代县红泥村,父亲,红泥村好像有座矿山是咱家买下的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代县。”
沈七老爷听到红泥村三个字,整个人背后发凉,整个人都僵住了。
当年之所以买下那座山,乃是为了一场隐秘的伏杀。百十来个的尸体没地方埋葬,所以才干脆买下整座山,二十年没有人发现过这件事了。
沈元风见他父亲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连忙唤了他几声。
沈七老爷恢复神情道:“没事。我记得二十年前的代县知县乃是姓代,这个代县令可是当地代氏族中一位,代氏家族可是个出了名的名门望族。”
沈元风道:“看来,代里为说的就是代县的代氏家族了,父亲,等咱们回去一定好好查查这件事。”
沈七老爷点点头,连忙拉着儿子的手急匆匆道:“走,快带我去见你母亲,我一定得问问,代里为和你外祖父的具体事情。”
两个人刚刚走出百米路,就遇到来迎他们的自家人马。
沈七老爷这次带的贴身奴才叫碾子,也是几个得力奴才中的一个,几十年来替他干了不少要紧的事。
碾子一脸担忧的扶住沈七老爷的胳膊道:“七老爷,咱们可算是找到您了,自从前天您交待一句就快马加鞭的走了,您可急坏了咱们大家伙了,还好咱们赶来的及时,没有叫您受到危险。”
沈元风忙道:“碾子叔,事情可不像您想的一样,我们……我们刚才还被人家给擒住了,被人给扔出山寨外了。”说着,脸上一阵羞臊,低下头了。
碾子倒吸了一口冷气,更加担心的查看着沈七老爷的身体道:“七老爷您可是伤着了?伤哪了?您可别硬撑啊!”
沈七老爷摆摆手道:“没受伤,不打紧。”
碾子还不信,他偏要手下人抬担架来,要抬着沈七老爷走。
沈七老爷着实恼怒道:“你这憨子听不懂吗?我没事!”
另外一个关系非凡的江湖汉子笑道:“七老爷骂人中气十足,看来是真的没事,这下咱们也就放心了。”
沈七老爷称那人道:“石骡子,这次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还好我带的护卫和各位江湖兄弟们众多,这次是真正遇上对手了,一会儿你代我给弟兄们传个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七老爷我就指望大家伙帮我把失去的东西给抢回来呢。”
石骡子非常畅快的道:“没问题!七老爷您说怎么打仗就怎么打,往日跟着您,什么阵仗没遇到过?就算是叫咱们端了十八寨也不在话下,您怎么就忘了,咱们背后还有炎二老太爷派来的一千精兵呢。”
沈七老爷他这么说,竟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刚刚被人叫去的碾子,急匆匆回来道:“七老爷不好了!西南蛮荒的家被敌人攻打了。”
沈茂老爷爷一听,身子趔趄,差一点摔倒。
沈七老爷于是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往西南之地,就连沈元风的母亲也没有见上一面,也没能有机会听到关于代里为和马成凉的故事。
如此又过了两天,沈七老爷带着人赶到了西南蛮荒的百夷山岭。
西南蛮荒的百夷岭有大大小小三百座山,每座山上都有一两个山寨势力,各山山寨的关系情况十分复杂。其中小势力依附大势力,大势力又跟官府勾结,所以大势力等同于当地的土皇帝了。
沈七老爷的岳父慕容旺,是众百个山寨势力中最大的一个,众山寨势力中有多半都是依附他的。
沈七老爷他们走到百夷岭腹地的蛇湾滩子附近,吃饭喝水稍作休整。
碾子特意沿着河滩跑到中上游,给沈七老爷打来一壶清水,笑嘻嘻的双手奉上道:“大荒山野岭的,什么都没有,也就只有这山泉水还算清澈,咱们在外,不比京城府邸,您就讲究着用吧。”
沈七老爷也很给面子,十分享受的将他手里的水壶拿过,小口的品尝了两口,点头道:“这山泉水还真不错。”
碾子被主子认可,十分高兴的笑了笑。
沈七老爷叫他坐到身边,跟他悄悄道:“你家里的爹娘还好吧?”
碾子连忙点头道:“好着呢,身子骨硬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