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婵朝着沈五老爷呕吼发泄,撕毁了纸张,指着沈五老爷大骂道:“你也配叫做人?不就是想叫我们姐弟死吗?好!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我告诉你,买凶杀人的勾当我也会,我也不缺那点银子,我就看你敢不敢走出这间大牢,出了这间牢房,你就等着被人追杀吧,咱们俩一起死,我要跟你跟沈家同归于尽。”
沈温拦着沈淑婵劝道:“五姐,不至于,不至于,一张纸而已,又不是立刻置人于死地的,咱们活着就有希望,五姐别使性子。”
沈淑婵被气的几乎晕厥,靠在沈温身上哭道:“咱们怎么这么命苦啊。”
沈温又叫牢头从外面拿了张纸过来,这次顺利的写了张承诺书,他递给沈五老爷道:“拿给沈侯爷看清楚,现在你立刻改了口供,然后我五姐就可以从这大牢里出去了。”
沈五老爷接过承诺书塞到胸前,木着一张脸道:“知道了,不过你得跟阮大人说清楚,沈得利盗墓的事真的跟我无关,我要和七姐儿一起出去。”
沈温道:“这事好说,从时间上算,你是没有作案时机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你被人给打成重伤,还昏迷在床呢。”
沈五老爷眼睛眨了眨道:“是啊!我怎么忘了说这茬了?”
沈温懒得理他,转身走向牢房门口,他突然停下回头道:“不过话说回来,当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被打成重伤昏迷,我听别人说,倒不如听你亲自说来靠谱,因为什么?因为那个外室吗?”
沈五老爷被问的神情不自然,瞪着眼睛道:“老子的事你少打听,什么外室?我只纳过一个妾。”
沈温嘲笑道:“你糊涂我可清醒着呢,那个妾就是外室抬的,不就是一个人吗?不就是生我那人吗?你不叫别人提情有可原,凭什么不让我提?我告诉你,我们俩是亲的是血亲,就算是你也得靠边站,等着吧,早晚我会查清楚他的事。你最好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否则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沈温说话毫不留情,其实听在他一个当父亲的心里,是够重的了。
谁知那沈五老爷不但不生气,还软了态度道:“我不会做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看着他变脸如同翻书,沈温真是服了这个人了。
沈温也不管沈五老爷和沈淑婵,先他们一步走出了大牢。
沈淑婵第二个离开了大牢,早有瑞王府的奴婢候着,来接走了。
沈五老爷也轻轻松松的从大牢里出来了,可是刚刚站在门口,阮青峡的师爷就拿着公文,对沈五老爷道:“沈平昌你被人给告了,你岳父花远财你坑骗他的财产,人家有人证有物证,你可认罪?”
沈五老爷被问懵了,什么玩意儿他就要认罪?他瞪着眼睛道:“我何时做过这等事?你们怕不是弄错了吧?我岳父怎么可能告我?我至今为止,也就收了花氏进门前,给的一点精神补偿而已,这怎么算坑害财产?”
师爷将花远财写的供状给他看,他接过来越看越激动,抖着手道:“这不可能!我从来没勾结过他家的管家谋算花家的财产,这是子虚乌有,这是诬告。”
师爷道:“白纸黑字,况且连坑掉的财产数量也属实,你坑去的那些赃物就藏在你那个通房小妾的床下,你敢说你家没有个丫鬟叫李麻花的?”
沈五老爷脑袋嗡嗡的,捂着头说出去话来,他就要被气晕过去了。
就这样沈五老爷又被狱卒抓回监牢了。
躲在不远处的沈温,看向身旁的楚宴丘冷笑道:“你有意思吗?”
楚宴丘道:“干本大人什么事?这次是他岳父要整治他,谁叫你们沈家和他这个女婿,苛待他女儿的?花远财应该是想,若不给他们沈家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他花家是没脾气的。”
沈温叹口气道:“那花家可就想错了,抓一个沈五老爷顶什么用,就算是告的他把牢底坐穿,沈家也不会吭声的。”
楚宴丘再看沈温时,眼睛里带了怜悯,他抚了抚他额头上的乱发道:“难为你有这么一个爹。”
沈温后退一步,看着他的眼睛明澈,他道:“楚大人体恤在下,在下谢了,就是不知道楚大人,该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爱心泛滥吧?听说楚大人多情风流的名声在外,看来不假。”
楚宴丘看他还是这么拈酸吃醋,心里本是高兴的,可嘴上却不知如何应付,楚宴丘想伸手将他揽入怀,无奈被他避开。心中多了烦躁,楚宴丘道:“不要总是这样,为何总被旁人的事扰乱咱们两个的关系,你可知在本大人看来,这天下唯你和我尔,你管那些凡人俗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沈温挑挑眉,这大概是楚宴丘这样的人,说的最勉强的表白情话了吧,只可惜,他是个无心冷情的。
算了,既然对这人无情爱,刚刚是他言语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