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再次施礼道:“楚大人别误会,我这人爱说疯话,刚才的谈话就当,就当没发生过。我是个凡人俗物,刚好跟楚大人这样的高洁之士相反,在下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离开了。”
楚宴丘一把抓住他急道:“谁叫你走了?我说的话你怎么听不明白?都说了,以后只有你是我的女人,我在家里娶多少正妻外妾有什么关系?”
沈温真是被这男人给扰烦了,他咬牙切齿,一脚踹在这男人小腿上,强行扯开被他拉着的袖子道:“你这人要不要脸?什么你和我?我跟你有关系吗?本公子可是沈家的正经公子,什么正妻外妾的,本公子将来也是要娶的,你搞搞清楚。想发春找别人去,满朝文武家的闺女排着队在等你呢,赶紧滚!懒得搭理你。”
又是沈家。
楚宴丘烦透了生他养他的那个沈家,楚宴丘被伤到了。沈家对他那么不好,相反他处处帮助他,关键时刻他还站在沈家,总拿这个提醒他们走不到一起,他对他不同他看不到吗?
楚宴丘不再勉强他,也退一步道:“既然你看不到我对你的好,那我们来日方长,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今天对你所说的话的。”
沈温俏起嘴来拿眼睛瞪他道:“楚大人公事办完了吗?总耗在这应天府闲逛可不是好事,在下先告辞了,您请便。”
说完沈温转身就走了。
这次楚宴丘站在原地,没有再纠缠。
沈温知道孙神医,这些天喜欢来应天府找仇仵作,打便改了道去仇仵作那里看看。
刚走到半路,碰到雷捕快和几个衙差说话,雷捕快几个人看到是沈温,连忙跟他打招呼。
沈温看几个人好像有事商量,便问:“这是出什么事了吗?你们在商量什么事?”
雷捕快一脸哀容道:“田柳儿的母亲病逝了。”
沈温吃惊道:“什么时候的事?”
雷捕快道:“就是昨天的事,自从柳儿死了之后,她母亲打击太大,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拖到昨天人就去了。我们聚在这儿,是商量着给柳儿母亲殡葬添几个银子,他们家遭此劫难,连请人下葬的钱都拿不出了。”
沈温道:“这才叫家破人亡呢,既然这样,那明天下葬的时候,咱们一起去看看,好好的送一送柳儿母亲。”
雷捕快道:“十七公子也去?那咱们就等着你,阮青峡阮大人也要去呢。”
沈温便和他们说定了。
这时有人叫沈温,沈温回头看,乃是沈三公子沈仪风。
雷捕快几人各自忙自己的去了,留下他们两个说话。
沈仪风道:“十七弟可见了五叔了?”
沈温点头。
沈仪风道:“那帮奴才犯下的罪,却连累五叔替他们背锅,这个道理是说不通的,我这次来就是要面见阮大人的。前些天炎二叔来信,我去外地处理炎二叔的事了,今天刚刚回来。听说五叔已经被关了几天了,沈淑的人现在也各有各的事,大概都抽不出时间来管五叔的事,你也不要上火,总归还有三个这个三品官顶着,五叔不会有事的。”
沈温道:“他没事,沈得利偷盗古墓之事,已经说清楚了。不过他这是二进牢房,因为……他那个岳父告他谋害财产,花家不撤诉,他这个大牢是坐定了。”
沈仪风的脑袋都不够用了,只道:“这怎么可能?这变得也太快了?”
沈温道:“你不信?现在就可以去问阮大人身边的师爷,就是他亲自把你五叔送回大牢的。”
沈仪风立刻拉住沈温道:“你叫我去问,那你去干什么?是要回那个楚大人那里?这不可,你今天一定要跟我回家,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楚大人正在背地里对付咱们沈家呢,沈家和姬家从来就不合,你跟他走的太近,指定两边受气,这绝不可。”
沈温被这位三哥拉着,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关心直言,他倒是出乎意料。
沈仪风就这么拉着他先去了阮青峡的书房,不巧的是阮青峡外出办公了,沈仪风便拉着沈温出了应天府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