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谁,她的目的又是什么……”</P>
邱瑾瑜又灌了两口酒,抓了把盐爆花生在掌心边嚼边说。</P>
“我便想这事想得夜夜难以入眠,却还是想不通,原以为你头脑比我活络,应是能串联起个因果,若你都想不出,那也没人能想得出了。”</P>
“不过这都无妨,我已打定了主意,打下雍国之后,便去叫魏王那老儿的号,叫他把人交出来,届时我再亲口问她便是。”</P>
夏泓澈饮下一杯酒,复又问道。</P>
“寻回她之后呢?她如此诓骗于你,你打算如何处置她?”</P>
邱瑾瑜眉心揪了揪,叹了口气。</P>
“她这一走,我去了半条命。”</P>
“日后的事,寻见她再说吧。”</P>
“总之,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就这么吃了这哑巴亏的。”</P>
“不过有一点,我可得说明白了,我这也不全是以公谋私,媳妇跑了,我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趁着年轻力壮把该打的仗打完了。”</P>
“也能顺路把人拐回来。”</P>
若夏泓澈还是从前那个冷心冷情的孤高皇帝,许是不能明白邱瑾瑜的痛楚与执着。</P>
只是今时已不同以往,他亦有了悔痛不及的人与事,王若嫣仍不肯回宫,夜深人静时他偶尔也会去长秋宫的那棵银杏树下吹会夜风,看着漆黑一片的宫宇出神。</P>
“哥,喝酒。”</P>
邱瑾瑜闻言饶有兴味的挑了眉毛。</P>
“呦,你小子,明儿不上早朝了?”</P>
夏泓澈心中憋闷,也不吭声,低头给自己和邱瑾瑜倒满了杯子。</P>
邱瑾瑜嗐了一声,把两个酒杯都端在手里,一口一个喝干了便顺手扔去了一边。</P>
“宫里的酒本就清淡,喝不尽兴,再拿个破酒盅倒来倒去的更是麻烦,你若想陪我,咱们就以壶对饮。”</P>
夏泓澈一笑:“做皇帝的也想偶尔放纵一次,今日就陪兄长一醉解千愁。”</P>
邱瑾瑜哈哈大笑两声,抄起酒壶豪饮起来。</P>
“痛快痛快,好澈儿,没白疼你。”</P>
静泉后又送了几次酒菜入内,直至见着邱瑾瑜酩酊大醉,歪在躺椅上鼾声如雷,酒量远不如他的夏泓澈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还伏在案前做起了画。</P>
静泉推了扇窗,同夏泓澈说道。</P>
“陛下,王爷身上这味儿大的,您也真能忍得了。”</P>
“陛下,奴才着人把王爷抬回玉鸣宫吧?”</P>
“陛下您这酒量见长啊,把王爷都喝倒了。”</P>
“陛下,您怎么不搭理奴才啊?”</P>
静泉走近夏泓澈身边,看他恰好收了笔,画的正是长秋宫那棵银杏,树下站了个白衫少年,正翘首盼着什么似的。</P>
“把这画,送清音寺,交予皇后,现在就去。”</P>
夏泓澈说罢,一头栽倒在案上,撞得咚一声巨响。</P>
“哎呦妈呀,万岁爷,您可别吓奴才啊!王爷,万岁爷,这到底是因为点什么喝成这副样子呀……来人呐,快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