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大笑起来:“哈哈!告诉你吧,我们需要一种病毒,生化武器!”怀特的眼中满是嗜血的杀气,“你们为国家制造出完美的病毒武器来对抗敌人,你们就是英雄!但是,如果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胆敢泄露机密的话,你们就是死人……”
怀特让黄振华签署一份保密协议,黄振华看着协议的内容发现这根本就是卖命契约,但他连拒绝的能力都没有,因为从他们踏入这个研究所开始,他们就已经把命交给了怀特。
11名科学家中,有5名来自塞勒姆生物研究院,他们是同一个研发小组的成员,为首的是塞勒姆研究院的首席生物学家霍华德·弗斯。其实早在4年前他们就已经完成了AK病毒研发的前期准备工作,但研究院院长发现后就勒令他们立刻停止研发,因为众所周知的是,病毒太难以掌控,一旦肆虐开来,根本不分敌我,必将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就在他们准备销毁4年的心血时,怀特带人找到了他们,说是当局某位重要高官看好他们的研究,将无条件支持他们的后续工作。后来,怀特又以那位高官的名义招募了其他6名成员,这就组成了“atch”。
第二天,“atch”就集中开了一个会议,弗斯向大家详细介绍了他们的研究方向和研发进展,他对于AK的设想是,在AK吸附、侵入、增殖、成熟(装配)、裂解(释放)的复制周期的五个阶段进行干预,即给成熟的AK加以套锁,阻止它进入释放的阶段,除非我们启动套锁开关,否则宿主不会死亡。针对这个设想,弗斯的小组已经完成了套锁蛋白的合成以及AK的死亡编程,并成功将套索蛋白合入AK的蛋白外衣,这时套索蛋白就像一个装甲能够阻止AK的裂解。但他们遇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如何启动套索蛋白的自溶模式,从而释放出AK的死亡编码。
“对此我倒是有个想法。”说话的是一个红发及肩的爱尔兰裔美国化学家达茜·吉布森,她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几粒可爱的雀斑星星点点地洒落在鼻尖和颧骨上,再配上小巧的嘴唇更显娇媚,除了为人津津乐道的美貌之外,她在化学领域取得的突出成绩促使她年方8就成为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化学系副教授。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达茜的身上,她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外部刺激的方式太过麻烦自然不可取,那不就只能采取个体选择的途径了吗?简单地说就是让宿主自己来启动开关。当人脑收到一定的刺激后会产生相应的激素,我们可以将弗斯教授的套索蛋白进行改造,让它在特定的激素环境下溶解。”
“这个所谓的‘特定激素环境’也太笼统了,人脑随时随地都可能受到类似的刺激,如何区分开来?”弗斯灰绿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不屑,作为一个在生物学领域研究了40多年的老人,对于像达茜这种新人的心血来潮的想法向来是嗤之以鼻。
“并非不可能。”这时,会议室的角落里传出一个深沉的男低音,是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分校医学院的副院长贾维斯·库珀,一位慈眉善目的东岸人,虽然满头鹤发,但精神矍铄,跟随他参与此次研发队伍的还有他的三个导生。
弗斯慢慢坐了下来,对于库珀他还是充满了敬意的,他几乎是屏气凝神地期待着库珀的解释。
库珀微微一笑,朝着达茜点了点头:“吉布森小姐的想法给了我一个灵感。”
“叫我达茜就好!”达茜开朗地回应库珀。
“是的,达茜的主意还是有可行性的。其实最近几年我和我的三个导生一直在研究一种新型的医疗方法——催眠。通过催眠可以在不知不觉中给病人传达一个讯息,在受到预定刺激之前,这条讯息会一直处于潜伏的状态直至被激发,可以用于特殊的分段性干预治疗。我想这点可以和AK的研发结合一下,你觉得呢?文俊。”库珀和黄文俊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其实两人曾在一次全国性的神经疾病治疗研讨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库珀发现从初到研究所至现在,黄文俊几乎保持着沉默,他能理解黄文俊沉默中的不安,但他希望黄文俊能够做到“既来之则安之”,毕竟研发出怀特要求的病毒才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黄文俊没想到库珀会将焦点投在他的身上,他清了清嗓子:“是的,但这需要严密而复杂的试验,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有你们这些专业人才在,我想再大再复杂的工程也不会是难事吧?”怀特的声音从会议室上方的一个喇叭中传出,“不好意思打扰到了众位的讨论。但我希望大家能够逐渐习惯,事实上我们已经在研究所的一个房间都安装了监听器。我们将无条件地支持AK的研发工作,但我必须提前警告各位,不要动任何其他心思。”
“怀特中尉,你不知道科学研究工作最忌讳的就是毫无意义的中断吗?”达茜毫不隐藏自己不满的情绪。
“哈哈!没问题!”怀特并不生气,他欣赏这个有胆识的红发女人,“请各位继续。”
黄振华坐在黄文俊的身边,安静地看着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并不断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一些想法。这个清瘦俊逸的东方大男孩在这个精英荟萃的队伍里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库珀却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会议针对库珀的提议继续讨论了很长时间,直到晚饭时间,大家才陆续回到自己的房间就餐。怀特对研究所的管理完全是军事化的,除非研发工作,不允许大家以任何理由集中在一起,包括吃饭与休闲。同时,他还在各个区域的重要通道安排了大兵轮流站岗,这使得研究所更加像一个监狱。
一个幽闭的空间,一项沉重的任务,一群压抑的心灵,不安的因子在研究所的空气中不断滋生着,侵袭着每个人的肉体,吞噬着每个人的灵魂,只等待着爆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