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姝三两步走上前,很困惑的表情:“这血不相容,难道二哥真的不是宋响的亲骨肉吗?”
她声音扬起,问宋响说,“还是输我记错了,这不相容才是亲父子?”
“啊——”
宋响崩溃了,大喊不已,他下意识凶悍地看着师彤。
一旁也是懵逼错愕的师彤被他恐怖的眼神吓了一跳,心凉了半截:“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觉得我在外头偷人了?”
她很伤心。
他们夫妻将近三十年,他居然不信她,认为她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质问的声音一脱口,宋响理智回笼了不少,一脸歉意:“小彤,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你不是这个意思方才为何一副要杀我泄愤的模样。”
师彤摇着头,虽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眼下她更伤心宋响对自己的态度。
赵镜姝嘀咕:“小姨不是这样的让你,但我听说当年二个是在宋家出生的,当时这么多人等着看着,旁人是想狸猫换太子也不容易啊……”
她似是自言自语,但声音却也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而宋砚淮,始终一言不发,就定定的站在那。
赵镜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法子,朝宋知瑶挥了挥手。
“你过来。”
还处于懵逼重的宋知瑶愣了好几秒才怯怯的走过去。
“作甚啊?”
赵镜姝拿过她的手、刺破手指。
鲜血掉入清水,消散、重聚,最后血也是跟前面两滴不相容的。
看到这一幕的宋响几乎要晕过去。
所以说,他的儿女都不是他亲生的?
估计也是打击太大了,宋响陷入了悲观情绪,被冲击得几乎要晕过去,就差掐人中了。
而一旁的众人瞧着心里多少也有了猜测。
水有问题。
宋砚淮跟宋响血不相容可以理解,若说他跟宋知瑶都不是宋响的孩子,那宋砚跟宋知瑶血怎么都是可以相融的吧?
师彤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充上钱也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结果可想而知,四个人四滴血都不相容。
瞧见这一幕的宋响终于缓过神来,倏地笑了两声:“这、这水肯定有问题。”
大理寺卿大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去拿水的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我们就是正常用干净的碗去后院的井里打水,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谁都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啊,一个不然就会被发现的。”
“去叫仵作来,本座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宋响是开心了,但大理寺卿却开心不起来。
他这可是断案的地方,代表着公正,这居然还能让人做了手脚,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赵镜姝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身边的人,嘴角有一丝隐晦的笑容带过。
她挑了挑眉,转眸之间却对上了宋砚淮的眸光。
她心里咯噔一下,立即低下头,有些心虚。
宋砚淮看着着急跟你熟,不仅不会觉得他诡计多端,反而是欣赏、骄傲的。
他的姑娘真的长大了,竟还会保护他了。
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也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站在了赵镜姝的旁边,无声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赵镜姝慌乱的心顿时被安抚了,嘴角不自觉地笑了笑。
全场的人正在因为这事开心的开心、生气的生气,而这两人竟也开始眉目传情,你侬我侬起来。
专业的仵作很快就来了,他看过之后,说:“这水中应该是被放了清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