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傍晚的时候,宋砚淮跟宋响是一起回来的。
只是不同的是,一个是遮遮掩掩,有些胆怯,而另一个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赵镜姝开心极了,下意识朝他走过去。
宋砚淮加快脚步走上前,握住赵镜姝的手:“辛苦你了。”
赵镜姝摇摇头,明明他也就在狱中呆了三日,但赵镜姝却觉得有十年八年时间这么长。
赵镜姝热泪盈眶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丢人,她下意识擦了擦湿润的眼眶,被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子气笑了,最后又轻轻的靠在宋砚淮的胸膛前。
“真好,二哥你好好的。”
她的声音闷闷的,却是高兴的不得了。
见着儿子哥哥回来,师彤跟宋知瑶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师彤说,“你都不知道,为了你的事情镜姝花了多少钱跟心力。
接下来你就争气些,别再让镜姝为你操心,她就快临盆了,得好好修养才行。”
宋砚淮也觉得对不住她,对师彤保证说:“没有下次了,接下来我打算推掉陛下给我的公务,好好地在家陪着镜姝。”
他握紧了赵镜姝的手。
赵镜姝胸口暖暖的,像是被注入了一口蜜。
“从前我觉得表姐病殃的,天天吃药就跟个药罐子似的,却没想到表姐这么能耐,居然连这么要紧的事情都能解决,我这下是真不佩服都不行了,你胆子是真的大。”
一般人便是想到了这个法子也不敢这么豁得出去。
这万一被救的人不领情,不仅得罪了未来公公,连未来丈夫都得罪了。
更重要的是她吃死了父亲不敢让她滚钉耙。
拿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去赌,旁的姑娘是真没这个能耐,也没有这份勇气。
“你们在夸我我就找不着北了。”赵镜姝笑着从宋砚淮的怀中探出头来。
她忽然看了一眼缄默不语的宋响,笑了笑说:“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不难解决,只是因为叶夫人的举报让陛下怀疑而已。
若是真重要严肃的话,太子殿下也不可能带我去见二哥的。”
话说到此,宋知瑶也觉得奇怪,说:“对啊,我听说在这朝中也没几个人支持太子,无非是以太子的舅舅大理寺卿为首而已。
而且太子也是草包,先前陛下让他监国却搞出了流民的事情来,后来他也不能在监国了。
我瞧着他一个不受重视、没啥能力的草包太子怎么还有本事让表姐见到二哥呢?”
宋知瑶也没多想,想到也就说了,但话一出,她就察觉到不对。
她下意识看了看宋响,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赵镜姝漫不经心地撇了宋响一眼,笑而不语。
是啊,太子这没什么能力人脉的人都能让她见到太子。
而宋响作为首辅,在朝中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支持二皇子的人在朝堂更都是以他为首,他怎么可能连让妻子见一见儿子、将儿子因这莫须有的罪名从监牢里保释出来都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