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早上意外碰见的肖空竟然要招聘于观。</P>

心念一转，马青道：“肖先生现在在哪？我得亲自跟他谈谈。”</P>

“还在系里的小会议室等着咱们的回复。”小王道。</P>

“咱们一起去和他聊聊。”马青吩咐。</P>

“唉呀，老同学，没想到你挖墙角都挖到我门上来了！哈哈！”一进会议室，马青就跟肖空打哈哈。</P>

“谁让你手下人才济济呢。”肖空假意奉承道。</P>

“不瞒你说，这于观还真是个人才。在学校里成绩很拔尖啊。特别是他的本行——数学课的成绩一直优秀。他和他那个搭档，计算机系的杨重，两人一起还做了不少项目呢。人才啊，人才！”马青感慨道。</P>

旁边的小王听得一脸懵——马主任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完全不是这么说的啊。</P>

“那到底能不能让他到我公司工作呢？”肖空想拿个准信儿。</P>

“哎呀，这个……不好弄啊。按规定，他这样的公费师范生，毕业之后得服从分配。我已经安排他去学校教他的老本行数学了。现在你这横插一杠子，搞得我很被动嘛。”马青故作为难状。</P>

“一个系那么多学生，怎么安排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肖空试图给马青灌迷魂汤。</P>

“你是不知道，于观就是因为数学成绩太优秀，早就被城关公社中心中学给看中了，点名要他去当数学老师，连数学教研组长的位置都给他留好啦！”马青也信口诌道。</P>

“那这个事儿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么？”肖空失望地问。</P>

“很不好弄。这样吧，我再找系主任问问这件事。如果有什么消息再告诉你。”马青道。</P>

“也行。”肖空道，“我就住在学校招待所，我的手机号你可以找小王要一下。”</P>

“主任，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你还说这个于观学习成绩不好，没有学校愿意让他去教书。怎么见了肖总，口气全变了？”等肖空走远，小王问道。</P>

“你懂啥啊！”马青的脸唰地掉了下来，但声音依旧温和“当年我俩在一个班的时候，他就是个不服管的刺儿头，事事跟我作对。今天撞到我手里，如果不好好治治他，怎么能平我心头怒呢？我才不管什么学生的前途，学校的要求，我的目的就是让他肖空不爽。”</P>

温和的语气结合上狠毒的语句，听起来有一种邪魅的阴森，小王心里不寒而栗。</P>

走出系楼，肖空只觉得这一幕的场景似曾相识。仔细回想起来，他原先设想在西府建立数据中心的时候遇到的场景，与今天的场景何其相似乃尔！</P>

那次如果不是碰上了在邻县工作的同学，自己的算力场不一定要推迟到什么时候。</P>

今天……看来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P>

肖空不能坐以待毙。</P>

今天的转机在哪里呢？</P>

肖空一抬头，学校的主楼正在眼前。高大厚重的风格，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苏式建筑。是的，这栋楼正是当年苏联援建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