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瑶便起身推开了门,瞧见冯氏和丫鬟们都站在院子里。
率先走上前问话的是冯氏:“大少夫人,怎么样?衡儿怎么样了?”
江醉瑶淡淡的回道:“醒了。”
此话一出,如霜便赶紧进屋子去瞧。
“真的吗?”,冯氏一听这话,悬着的心方才落下,一阵道谢:“大少夫人,真是谢谢你了,你可真是厉害啊!”
恭维的话江醉瑶没有放在心上,只管说正事:“孩子虽醒了,但病还在,我得带他去东院治病。”
“去东院?”,冯氏一愣,想想东院韶子卿的脾气,冯氏打的退堂鼓:“不必麻烦了,您只管下药方子,我让如霜去抓药便是。”
江醉瑶则道:“汤药是根治不了孩子的肺炎,得用我的设备。”
这话冯氏有些听不懂,心想着治病不就是得喝汤药吗?最多不过就是针灸,还用得着什么?
江醉瑶知道不懂医术的冯氏理解不了她的话,便又道:“韶衡得的不是什么大病,是先天性肺炎。”
这个病症冯氏可是头一次听说,问着:“那是什么病?从前那些大夫可都没说过,就说……”
“别管从前那些大夫怎么说,他们治好了吗?”,江醉瑶索性打断了冯氏的话,随后彻底的急了:“你口口声声说信我,但却一直不肯把孩子交给我,这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你若一贯疑心,我日后怎么给孩子治病?”
冯氏赶忙解释:“大少夫人,您误会了,我若是不信您,何必再叫如霜喊您回来,只是您要把衡儿带去东院,我怕大少爷不高兴。”
江醉瑶一向是雷厉风行,苦口婆心的劝说可不是她的风格,她直接扔下一句话:“治病和得罪人之间你必须选一个,现在就给我答复,若是怕得罪韶子卿,我现在就走。”
就在冯氏进退两难之时,如霜从屋子里走出来道:“夫人,小少爷果真醒了,只是很虚弱。”
要知道,韶衡可是昏昏沉沉了两三日,江醉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让韶衡醒过来,自是让冯氏觉得江醉瑶有点本事。
尽管如此,冯氏还是说了些惹人厌的话:“大少夫人,您应该知道,若是带衡儿去了东院,出了事可是我可是遮掩不住的。”
江醉瑶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若无把握,我也不可能带孩子去东院,我只管治病,余下的会得罪谁或者让谁不高兴,我不管。”
从医多年,促成了江醉瑶济世救人的品德,她手握高超的医术,便见不得身边人被病魔摧残,至于其他的,都没有救治性命要紧。
冯氏听了江醉瑶的话,坚定的点了点头:“好,大少夫人,我就信你一次。”
江醉瑶无奈的舒了口气,折腾了这么久,冯氏才肯信她,在这韶家,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如此单薄吗?
下人们伺候韶衡穿了暖衣,冯氏便抱着孩子跟着江醉瑶去了东院。
待到了东院,冯氏将韶衡放在床榻上,看着周遭寒酸的一切,她也不觉意外,只道:“等你治好了病,送回去便是。”
江醉瑶一听这话,言道:“我说了,这病可不是一两日能治好的,得常来。”
冯氏此刻的目光已经没有了任何质疑,坚定的瞧着江醉瑶道:“既是把孩子送过来了,我便交给你了,什么时候治好,什么时候抱回去吧。”
什么?让韶衡住在东院?治好了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