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好疼,刚卸妆。
这并非代表我还喜欢或不喜欢他,他已过去,我们再无可能,我只是贪恋那天树影婆娑间洒落的光。
脚疼。
我很想曾经我心之所向的那个肩比明月的少年。
我幻想中的那个少年,如若强加于他是否不太合适?
如果我那个少年还在,他会有一个不过宽阔亦不过瘦弱的肩膀。
他会在我摔倒在地大声哭泣时背起我,在我午夜梦回时陪伴我,在我被骂被嘲笑被欺负时挡在我的面前,我会不会不是现在这样。
我醒了,又醒在金色的麦田里。
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最喜欢金黄色和紫色,画笔把丁香和璨金的王冠用到干涸,我再设法找鱼和橘子代替。直到后来我说再也不喜欢紫色。但…是从什么时候起,又是为什么。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突然在坐在麦田里痛哭一场,指缝里满是殷红的泥土。
我哭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等到我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