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头在她口中翻搅,恬舐每一寸敏感脆弱之处,再细细地品尝和吸吮甜美的蜜,将沿着她嘴角淌下的银色亮痕以舌头挑逗地恬去……
池优真想找个地洞,躲在里头闷死算了!
“那个……都是你害的啦!”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笑得那么可恶!池优抓起衣服遮住上身,却不小心连裙子也一并抓起,露出神秘而诱人的女性幽壑。//Www。QΒ5。c0//
黑恕海原是笑得像强盗一般猖狂——至少在池优看来是如此,像掠夺者一样蛮横又邪恶!可接着他盯着她的两腿间,神色一凝,她下由得惊呼,身子更像待宰的小兔子抖啊抖。
应该是错觉,“帐篷”好像文更高了……
错觉错觉,一切都是错觉!池优连忙想下床,却手脚笨拙地压到税务局的裙角,差点又趴回床上。
黑恕海抓住她,扳开她双手,让丰满的双侞再次弹露而出。
“既然都是我害的,那我更要负责让它“干净”,对吧?”
噢,天啊!池优觉得自己简直“遇人不淑”,她怎么从来没发现小海是这么好色的大恶魔?
不,其实以前她就领教过了,只是事后又忘了小海又多好色而已!都怪他平常一副超级正人君子的模样,用书呆子跟工作狂的形象欺世盗名,像是被女人一挑逗就急忙跳开还会脸红的老实人,只有她知道根本不是这样!
简直骗死人不偿命!想当年他这个精英学校的模范生,就老是在奇怪的地方对她做奇怪的事……
“我……”双褪无力,面色绯红,更糟的是两腿间湿润一片,这要她怎么做访谈?偏偏池优赌气道:“我是来工作的,可不是来跟你上床的!”
好虚软无力的辩解,衬着她情潮氤氲的模样,反倒像欲擒故纵,池优也很气,气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气黑恕海太恶劣。
黑恕海表现得倒大方。
“那就开始啊,我等着你。”他浅笑,悠闲无谓地坐在床上,一腿曲起以掩饰怒吼着将要出柙的,表情跟身体完美的呈现两种反应。
有鬼。
可她中午时明明就知道黑恕海不怀好心眼了,不是吗?那时可是志得意满地偏要往陷阱里跳呢!池优的好胜心更加强烈,手抖得穿不好胸罩,只好甩开它,套上上衣。
她下床,刻意挠过黑恕海——大费周章得让他忍俊不住。冲着他这一笑,池优小嘴一噘,决心不要教他看扁!
从包包里拿出录音笔和笔记,池优看着床上的黑恕海,“我想在正式一点的地方开始比较好。”在床上访谈,怎么想都不正经,她虽然曾经替躺在床上的大人物做过专访,不过那是因为对方病到下不了床,躺着打点滴。
“你想在哪?”反正不管在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你办公室旁的沙发好了。”那里本来就是作为招待访客之用。
黑恕海倒是干脆,立刻爬下床,池优看着他的动作,小脸又要烫到冒烟了,她连忙转过身,努力忘掉刚刚的画面。
真亏他还走得动……啊!下能乱想!不能乱想!池优像小老鼠疾行,简直像在躲避身后的大野狼。
黑恕海在大沙发上坐定,大剌剌的,那裤裆的突起更明显,完全不像他平时拘谨严肃的模样,不过池优想这也正常,这男人好色时怎么可能还像平常一样道貌岸然?根本就巴不得能挑战礼教的极限……
池优的视线往哪儿摆都别扭,挑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黑恕海又笑了,“你平常都坐那么远访问别人吗?”前特地打电话到美国丢她红色炸弹的那位,不过那阵子池优怞不出空回台湾,只好请爸妈送红包到她家去,其实回台湾后她们就没再联络了。
“不是我要讲,有的女人就是笨,当初奉子成婚,婚后被她丈夫照三餐打,她还把丈夫当宝,丈夫失业在家无所事事,酗酒,打老婆,跟邻居吵架,上次他们邻居来请我协调,要告他丈夫妨碍安宁,她竟然还跑来替他求情。”
池优呆愣着,无法把母亲口中的可怜女人和那个打越洋电话,声音听起来春风得意的国中同学联想在一起。
“当初静华那个男朋友,不是也很浪漫?送花到女中接她上下课,甜言蜜语哄得她死心塌地,结果咧?”
“妈!”这样听着国中同学的家务事,很怪异,虽然因为母亲身为里长,难免管到乡里邻居的大小事。“静华可能是一个例子,但又不是所有浪漫的男人都会家暴打老婆,老实的男人打老婆的也大有人在啊!”
这么一讲,池妈却紧张了,“怎么?恕海动手打你?”这怎么得了?
池优一愣.知道自己举错例子了,“我的意思是说,不是所有女人都像静华那样,恕海他没打过我。”呃……打了她三下屁股算吗?
“这不就对了!老实的才好啦,你别看你爸这样,当年看到女生都会脸红咧!第一次跟我相亲时还结结巴巴,自己名字半天念不好,又打翻桌上咖啡,连去看电影要牵个手都会害羞。婚后他也算疼我啦!怀你姊时我一说走不动,他就乖乖蹲下来背我,怀你时他就自以为聪明了,自己组了辆三轮车,说三轮车后座比脚踏车舒张,可以载我逛街看风景,我说他也阿呆,家里就有机车跟轿车啦!你看你阿爸好不好笑……我那么会挑老公——虽然笨了一点,但很耐用——看女婿的眼光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池优想到那画面,又想到老爸被老妈吃得死死的,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我跟你说啦,不是说甜言蜜语不好,只是有些人,我们这种过来人,一看就是不老实,只出一张嘴,像那个静华她老公……”看来池妈对静华的先生颇有微词,“有一些人对人好,可能是一时的,人家不是说日久见人心?一个人可以一时亲切用心,但要持续下去就要看他是不是真心诚意,何况这种真心诚意也不是他应该做的,再真的心久久得不到回报,也是会心寒,人都是互相的,说真的如果你和恕海没结果,我和你爸会很失望,但是实在也不想失去恕海这个贴心的晚辈。”
池优羞恼地反驳,“才没有!”到底是谁把持不住啊?她顿了一会儿,仍是起身。
黑恕海又从衬衫口袋拿出她的小裤裤,像引诱小兔子的红萝卜,举着,双眼则像猎豹盯着猎物般锁住她不放。
池优有种自己像小老鼠逼近捕鼠夹的感觉,她在心里预演着,一拿到小裤裤,就像跑接力赛一样,在零点零零一秒立刻往回冲!
一步一步,只要再近一点,再一步,她的指尖就要勾着小裤裤了。池优豁出去,滑步,倾身,指尖碰到小裤裤了!她想像中替她摇旗呐喊的小兵们纷纷欢呼着!万岁……
黑恕海大手一抓,小兔子手到擒来,三两下被衔在他这头恶狼嘴里。
他的动作太快,冲击太猛,池优有一瞬间头昏眼花,身体又头朝下地挂在黑恕海腿上,小屁屁还翘得老高。
这叫啥来着?一失足成千古恨!池优真想咬手帕。
黑恕海脱下她的高跟鞋。“以后到这里来不用穿这么高的鞋子。”
他渐渐也明白池优喜欢踩着三寸高跟鞋的原因,当年池优在一堆外国学生里,娇小又袖珍,爱面子又爱钻牛角尖,高跟鞋是她的武器,让她像孔雀般趾高气昂睥睨排挤她的人,让她千娇百媚杀死男人——当然在某些时候更能让男人痛不欲生!
可这小迷糊蛋总会扭到脚,那痛啊……虽然他是男人,没尝过,可看她眼泪满满地在眼眶打转,想必是疼到极点,教他怎么舍得?
黑恕海对此真是既怜宠又无奈,“若是非穿不可,进了我办公室,没别人时就脱掉吧,有地毯和拖鞋。”是他上礼拜让人来重新装潢过的,否则本来总裁办公室规格和美国总公司相同,镜面石英地板,贵气又冰冷。
池优眨了眨眼,想应声答好,警戒没了,又像猫咪般乖顺,却正中黑恕海下怀。
大掌很快地在她因为跌进他怀里而张开的大腿上来回爱抚……
入夜时,池优的专访进度是零。
郁闷。
她好郁闷。
池优翻身,故意缩到床铺的最角落,像小媳妇似地和黑恕海隔开距离。
身后的男人应该是熟睡了——当然啦,前一晚熬夜,下午又和她大战三百回合,任他是超人再世也会疲惫,晚上陪她吃完饭,DVD听了一半就睡了。
她所谓的“专业”,在他面前大概像儿戏般可笑吧!虽然她以为这已经是她建立起自信,让自己不再是小宠物的证明。又或者对黑恕海来说,她还是比较适合当他听话的床伴……
扁起嘴。池优好不甘心。
当然有一半是气黑恕海不把她的工作当回事,虽然她都要辞职了。
她对阙以柔说那些话,其实也只是逞强罢了,黑恕海可能在身体上只要她一个,但专属的小宠物跟值得信任的工作伙伴,相比之下,也没有比较幸运。
身后,黑恕海不知何时逼近,长肾一伸,将快要滚下床的池优捞进怀里。
池优没反抗,怕吵醒他。她也知道黑恕海应该是很累了,否则不会难得地在陪她看DVD时说想休息。
离然,这有一半是他活该。
黑恕海大概是半梦半醒,把小人儿搂进怀里,一手抚着她的长发,像梳着猫毛一般,又怕弄疼她,下巴和嘴唇蹭了蹭她的额头和发顶,接着抱贤她,呼吸归于平稳。
要是她能再笨一点,神经粗比神木,当个彻头彻尾的傻女人,不要整天想东想西,专心当他的小宠物就好了……
隔天中午,黑恕海打电话给池优,通话显示对方未开机。
打回家则是半天没人接,他拧眉,知道自己不该大惊小怪,不该太紧迫盯人,可短时间之内他不想再冒险。
提早处理完公事,他往池优和他的住处,甚至是她的杂志社各跑一道,就是没池优的踪影,打了能打的电话,黑恕容、池优的老板和老板娘、她的助理小芳,没人知道她去哪儿。
“没事,我会找到她。”他安抚电话另一头,池优的总编那即将临盆的老婆。偶尔他很心疼池优,在台北能关心她的人没几个。可有时又想,虽然会关心她的人少,但至少都是真心待她好的。
结束最后一通电话,黑恕海启动车子,开上高速公路。
如果多年以前她知道自己会栽在这个小她四岁的男人手上,会不会继续和他纠缠?
答案是会。池优不敢想像若是没有遇到黑恕海,她会如何?只怕依然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最后真的成为找不到心的浪女,反正这么多年来她也一直有恃无恐,大不了回老家当包阻婆。
“你也老大不小啦,再几年就变高龄产妇了。”老妈又在碎碎念,不过奇怪的是以前念的是要她相亲,找个老实憨厚的男人嫁了,最近倒是常常把高龄产妇挂在嘴边。
老妈大概想抱孙子想疯了吧,她没对象怎么生?池优想到黑恕海,才突然想起她昨天和前天似乎忘了吃避孕药。
其实和黑恕海在家里时他是会戴套子的,她最初吃避孕药只是想调整紊乱的生理期,而且黑恕海从以前就老是在不期然的时间和不期然的地点,对她想做啥就做啥。
这大概也是池优郁闷的原因之一吧,不是讨厌,而是害怕自己在他心里只是想上就上的娃娃……
还好老妈近两年比较不念她了,顶多就突然想到时念上一句,池优干脆带老妈逛百货公司和菜市场,分散她的注意力,反正老嫣一讲起街头巷尾的大小事就两三个小时停不了,她只要点头当应声虫,还可以趁空发发呆,耍忧郁。
车子停在大庙口的广场上,古老的小市镇人口稠密,车子自然就尽量往空地停,反正只要走几步路就好,母女俩提着大包小包,一路聊天到家门口。
那连栋式透天厝的第一间,就是池家!当然那整排房子,还包括大马路上左右两排商家,都是池爸继承的祖产,池家说穿了不是什么讲格调的金粉名门,而是乡下地方因为都市计划而崛起的土财主。
池家大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大开着,除了晚上。池妈身为地方里长,池爸又是十里八乡的大地主,池家当然时时有邻居上门串门子,池家大厅有时就像里民议事中心。
但是当池优看见客厅里的景象时,却傻之在原地。
接近傍晚用餐时间,没什么串门子的邻居,大厅只有三个男人——包括她那还包着尿布,吸着奶嘴,在沙发爬上爬下的小侄子。两个大人正聚精会神地下棋,其中穿花衬衫,脖子上金项炼有小指头粗,蓄着小平头的灰发男人,当然是她老爸。
另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副胶框黑眼镜,正一脸沉思的男人,竟是黑恕海!
池优不会认错,因为他身上穿的都是她早上看着他上班时的打扮,连那条素面领带都是她替他打上去的。
“阿海啊!别想啦,这盘你输啦!”池爸海派地道。
阿海是谁?池优更傻了。老爸平常不爱讲国语,刚刚倒是躁着一口正港台湾国语,笑得很开心。
她确定,老爸难得讲国语,当然是因为黑恕海听不懂台语。
“这局我输。”还真的是黑恕海的声音,从容不迫,淡然无谓,脸上却挂着亲切有礼的微笑。
“你看嘛!”池爸可乐了。
“恕海你来啦,正好等一下一起吃饭。”好像刚才的惊吓还不够力似的。池优老妈兴高采烈地走进客厅,黑恕海立刻起身要帮忙拿池妈手上大包小包的战利品。
“还是女婿有用啦,不像有人看我提着大包小包,走路走得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就只会顾着下棋。”池妈美眸瞪向池爸。
怕太太联盟主席立刻起身,抢着接过池妈手中成堆的战利品,接着朝黑恕海使了个眼色,下巴努向门外的池优,又眨眨眼,才笑得三八兮兮地尾随老婆大人走进玄开。
池优依然呆立原地,小嘴错愕地张开。
女……女婿?谁?谁是女婿?小海又娶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