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背街，远离热闹的狭窄小巷。</P>

八重神子抱着手臂倚在拐角，微微垂头：“……还是不行？”</P>

片刻，像是听到了答复，八重神子“哎呀呀”一声，发出一串兴味十足的笑音：“他也有今天。”</P>

字里行间都是不妙的预兆。</P>

“神子！”南柯几乎屏住呼吸，越过早柚跑上前去，“国崩出什么事……”</P>

映入眼帘是衣衫凌乱躺倒在墙下，深深蜷缩着，没有一丝声息的散兵。</P>

南柯双膝一软。</P>

“冷静点。”八重神子及时搀住南柯的手臂，“只是为了让他好受，灌了几瓶酒而已。”</P>

南柯这才看见跪坐在散兵身后，用双膝托着他的脑袋，捏着袖角小心拭汗的雷电影。</P>

除此以外，周边还横七竖八躺着几个陌生男人和散落的酒瓶。</P>

“到底……”一口气堵在南柯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P>

八重神子叹了口气没解释，南柯站稳推开她，去摸散兵汗湿滚烫的脸，绷紧嗓音，“国崩不能喝酒的……”</P>

“抱歉，”雷电影把散兵交给她，起身道，“我也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身为他的造物主，我明明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才对。”</P>

夜色微光下，像是遁入了深浓而不安的梦境，散兵合拢的眼睫微微湿润着，双颊嫣红，呼吸声几不可闻。</P>

不仅体温高得可怕，连体内的元素力也在失控地胡乱汹涌。</P>

南柯用力抱紧他，不发一语。</P>

是保护的姿态，也是无声排外的姿态。</P>

雷电影不禁垂眸：“如果出现任何后遗症，务必告诉我，我……”</P>

似乎有点难以启齿，雷电影说着，拧起眉来。</P>

“好了，影，”八重神子扯扯她衣袖，使眼色，“我们先走吧。”</P>

南柯拥抱着怀里滚烫的体温，听她们的脚步声一前一后远去。</P>

倒地的几个男人仍然没有反应，耷拉在地面的手边散落着不少鼓囊囊的钱包和手袋，无疑是趁着人多，出来开张的地痞流氓。</P>

南柯再了解这种人不过。</P>

空气中没有残留元素力的痕迹，散兵并没有对他们出手。</P>

那么，在雷电影和八重神子来之前……</P>

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仅仅只是想到，就无法忍受地咬紧了牙关。</P>

雷元素开始在四周凝聚。</P>

紫电析出空气，跳跃着闪光。</P>

电流顺着地痞们的脊椎窜上，南柯捂住散兵的耳朵，看他们被强烈的灼痛从昏迷中激醒，发出层起不迭的惨叫。</P>

冷然旁观的黑眸像是结着一层薄霜。</P>

少顷，惨叫声低弱下去，短暂的呻吟也消失在黑夜里。</P>

南柯的视线离开那群像濒死的青蛙一样抽搐着的渣滓，托起散兵的后脑：“国崩？”</P>

散兵没有回应。</P>

南柯撩开散兵额头汗湿的碎发，看着他无意识虬结的眉心，低头，落下一个轻如鸿毛的亲吻。</P>

接着往下，覆上他的嘴唇。</P>

早已水乳交融的元素力，顺着舌尖流淌纠缠。</P>

也掺杂乱流一般纷至沓来的微小情绪。</P>

寂冷的，绝望的，嘲弄的。</P>

带着愤怒，无可奈何，克制着，懊悔着。</P>

是她的。</P>

……也是散兵的吗？</P>

南柯忽而感觉到腰间被微微抓紧的力度。</P>

“国崩？”南柯稍稍离开。</P>

散兵垂头，抱紧她，灼烫的吐息落在她的颈间：“……好香的味道。”</P>

几近喟叹的语气，人还没有彻底清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