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许言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
还未说完,许言就像想起了某事,忽然插话说:“我知道你怕我和你关系过于密切,被其他人误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这番话完全超出苏晚晚的预料,她站在那里无言以对,脚步也不自觉地停滞。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不对吗?”许言保持着微笑提问,情绪隐藏得很深。
苏晚晚实在揣摩不透他现在的心情,急急辩解道:“当然不是!我才不会这么想!”
许言似乎是故意留给她解释的空间,说着便迅速朝前走去,留给苏晚晚更多思考的时间。
等苏晚晚回过神来,只感觉脸上愈发炽热。他们一行人回院子的路上,夜幕已经降临,偶有虫鸣传来。推门而入时,白芦苇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味道?好像是什么烧焦了吧?”
苏晚晚闻到一种若隐若现的异味:“应该不是东西烧焦了,更像是炉灶里的油垢味吧。”
“是从哪儿发散出的气味?“白芦苇循着气味走去,最后在苏晚晚和李美芬房间门前停下。随后,苏晚晚独自走入房间去探寻味道的来源。
“发生什么事了?”穿过小小的过道,一切如常,但当苏晚晚迈过门框,踏入与李美芬共寝的卧室,她顿时意识到气味源自哪里——大通炕的一部分突然垮塌……显露出记,那宛如炖锅般的烟熏味正是自炕下的底层飘来。
“你看不到吗?我的炕坍塌了。”李美芬静静站在坍塌的炕边,淡然答道。
“这怎么可能?”难以置信,苏晚晚踏上几步,顺手拿起了桌上点燃的煤油灯,走近查看,审视砖迹细究。
“有什么不可能?这炕都用了几十年啦?”李美芬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缓缓来到桌子旁边,自选一个位置坐下。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一时半刻肯定无法修理好吧。”苏晚晚微微皱眉关切问题的核心。
更为严峻的是,炕坍塌直接影响到了附近的火炉,否则烟火很可能直接逸出,暴露她们的窘况。
“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勉强度过这一夜了。”黑暗中,李美芬冷静地回应。
门外的白芦苇察觉到了屋内的喧闹,焦急地往门口探头窥视,但却犹疑不决,未有踏入。
“时间还不算晚,要不去找村里的支书报告这件事?”苏晚晚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