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将药给江泊,顺便再给他一块帕子。
她郑重的叮嘱:“堵住鼻子,你再拆包袱。”
江泊大手拎着帕子往地上一扔,哈哈大笑道:“娘们儿唧唧的,老子是大老爷们,用不上。”大摇大摆的进屋,拆开包袱皮,撕掉封盖,若有似无的烂蒜味儿飘出来,江泊鼻翼翕动,“阿嚏”打个喷嚏,手一抖,将堪堪盖住的盖子碰掉到地上。
“呕……”
苏叶站在外面,鼻子用帕子堵住,听到江泊的呕吐声,挑一挑眉头。
她望向屋子,抬步朝里面走去。
苏叶对夜香子有极大的阴影。小时候不太懂事。神农尝百草,她便擅作主张尝百药。随手拉开药柜,取出的药便是夜香子,臭气熏天,她好几天的嗅觉都是臭味,吃什么都臭的,打消这宏大的志向。
如今细想起来,得亏是第一次尝百药,取出的是夜香子,若是其他的药材,保不齐小命都没有了。
江泊将坛子摆在床边,一只手捏住鼻子,一只手拿勺子喂药。
孙灵嘴唇紧闭,江泊喂下的药顺着嘴角滑落再枕畔。
苏叶过去,取来勺子,巧妙的捏开孙灵的嘴,将药灌进去。
江泊一脸不能忍,一溜烟冲出去,趴在门口问:“你从哪里弄来这玩意?我这几天都吃不下饭,太臭了。”
奇丑无比,钻心窝子,江泊先跑为敬。
苏叶见江泊跑了,灌下小半碗,将勺子扔在坛子里,放下孙灵。
她捧住坛子给处理了,再回房间,孙灵蹲在门口吐干净,她委屈巴巴地说道:“你给我吃什么?我一身好臭,我要洗澡。”
孙灵觉得她像泡在沼泽里,被一团臭气包围。